沒錯,裡面寫的,正是王志成和大頭文的臥底檔案資料。
一般來說,臥底檔案,都會在電腦上記錄的。
現在是資訊時代,再加上怕走漏風聲,很少會有紙質檔案。
如果有,那就說明一個問題……高宗揚是拿這兩份臥底檔案去見他們本人,然後威脅他們做某些事兒。
除此之外,狄琛想不到其它可能。
「撲街,這高宗揚還真是個畜生啊,給你做事就算了,還要給你賣命?賣完命,最後還得再給你當個替死鬼當業績?」狄琛看的一臉震驚。
「媽的,後世的愛國企業家都沒你這麼狠啊!」
不過到狄琛手裡,算是大寶貝了。
既然高宗揚都能用了,那自己為什麼不能用?
眾所周知,能當臥底的,都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高素質人員。
不僅能打,還有文化。
不用白不用啊。
回頭就得讓鯊魚恩查查紅星在哪,有沒有地盤在銅鑼灣或者油尖旺。
說起紅星,
聽說飛龍老婆就挺不錯?
剛好,姜文鳳就打著哈欠,帶著小猶太進門:
「衰仔,今天這麼早啊?」
「沒你早,才準備睡覺。」狄琛收起資料扔進保險柜里,起身離開。
「那你要老婆不要啊?」姜文鳳嘻嘻哈哈道,一把將小猶太拉過來。
「我這幾天看過了,阿梅旺夫啊!」
這突然的一手搞得小猶太有些驚慌失措,臉色通紅。
「是旺夫,還是旺你啊?」狄琛看了眼兩人,嗤笑道:
「這幾天,打麻將沒少贏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姜文鳳喜道,越看小猶太越順眼。
「廢話,天天帶著人去打麻將,不知道就怪了。」狄琛不屑一顧。
「你慢慢睡,我去一趟總堂。」
「那你到底要不要老婆啊,等阿梅長開了,你就娶啊?」姜文鳳在背後喊道。
「鳳姐,你別太霸道了,我還沒答應呢。」小猶太無語道。
「那你跟我說,你對阿琛心裡有沒有好感,喜不喜歡?」
「回答我!」
「有,有些好感吧……」小猶太臉蛋略顯緋紅。
她心裡也不知道對狄琛是什麼感覺,就是姜文鳳老是在她耳邊吹捧,說自己的兒子有多棒有多猛。
想少聽一分鐘都不行。
「有就行了,喜不喜歡再說。」
「等孩子生一窩了,當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了,再喜歡也不遲啊!」姜文鳳眉飛色舞的笑道。
小猶太都聽傻了。
生一窩?
你當我是豬啊?
有這種老媽,想不打十個都難。
另一邊。
狄琛剛出門,就看到烏鴉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阿琛,這麼早醒了?」
「看你樣子,想開了?」狄琛仔細打量了下烏鴉。
「想開了。」烏鴉嘻嘻哈哈道。
「我決定了,以後我就聽你一個人的話,其他的誰都不信。」
「誰讓我當龍頭,我K誰啊!」
「我說過了,你不是不適合當龍頭,而是現在不適合。」狄琛搖頭。
「算了,跟你說這麼多,你也聽不懂,去堂口吧。」
「我現在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兒,總堂那邊已經人齊了。」烏鴉說道。
很快,兩人就帶著一幫馬仔來到總堂。一進去,大廳煙霧繚繞,駱駝和白頭翁,還有東星五虎全齊了。
像大咪和可樂這些話事人也在。
「哇,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鬼琛麼?原來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死在重案組呢。」狄琛才到,桌上一長相兇狠的男子就陰陽怪氣道。
狄琛看了他一眼,笑道:「喪狗,看來你的手指已經接上去了。」
「能打飛機了,說話就是不一樣。」
喪狗渾身一顫,下意識看著抱著紗布的右手,線還沒拆呢。
笑面虎抽著煙,一臉怒氣:「吶,今天各位叔父都在,除了分紅之外,就是要好好談論這件事。」
「鬼琛這個撲街仔,就是因為一些小事,剁了我親弟手指頭。」
「老頂,傷害同門,理應執行家法三刀六洞,沒毛病吧?」
坐在首位的駱駝看了眼左邊的白頭翁,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三刀六洞,是應該的。」
「既然老頂都這麼說了,那就開始吧。」笑面虎陰狠道。
「本叔要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勞。」
白頭翁只是呵呵一笑,沒說話。
喪狗已經拿出把刀站起身,然而狄琛站在面前,只是不疾不徐的點燃根煙,輕蔑的吐出口氣。
「撲街仔,還這麼囂張?」
「三刀六洞啊!」喪狗獰笑一聲,直接揮刀劈向頭頂。
這一刀下去,不死也得殘。
烏鴉就坐在椅子上看著,也沒阻攔,神色玩味。
下一刻,「轟」的聲炸響,一道人影直接飛了出去。
整個人砸在牆上,滑了下去,捂住腹部,面容扭成一團。
喪狗跪在地上疼的打滾慘叫。
「鬼琛,你想造反嗎?」笑面虎大吃一驚,看的青筋暴起。
狄琛抖了抖腿,這才道:「首先,我剁喪狗手指,可不是無緣無故。」
「他在我夜總會白吃白喝,還白嫖,這就是原因。」
「可這也不是你剁我弟弟手指的理由。」笑面虎一臉猙獰。
「是麼?」狄琛嗤笑道。
又轉頭看向白頭翁:
「本叔,你是二路元帥,也是東星揸數佬,應該很清楚惦記偷盜兄弟財務者,是什麼懲罰吧?」
「當然清楚。」
直到這會,白頭翁才緩緩開口:
「洪門第五誓,私教私授,以及貪人錢財,死在萬刀之下。」
「洪門第八誓,如有捏造兄弟歪倫,或謀害香主,行刺殺人者,死在萬刀之下。」
「洪門第十誓,如有私自侵吞兄弟錢財雜物,或托帶不交者,死在萬刀之下。」
「洪門二三誓,不得捏造是非,或增減言語,離間兄弟,如有違背,死在萬刀之下。」
「洪門三一誓……」
「就剛才喪狗私自動手執刑,夜總會消費不給錢屬於私自盜取財務,還有隨意捏造是非……林林總總,他一共犯了洪門十一誓約。」
「每一誓,都是死於萬刀之下。」白頭翁笑吟吟的看著駱駝:
「欠十幾萬刀,直接成凌遲了。」
「阿駱,如果真要執行家法,恐怕把喪狗剁碎了,那都不夠用啊。」
「要不你費點心,把他全家拉來?」
「什麼?」
笑面虎頭皮瞬間就炸了。
不光是笑面虎,連帶著駱駝和所有人都聽傻了,一臉震驚。
也難怪白頭翁開頭沒阻攔,原來是在這等著反將一軍——這是要把駱駝一脈的嫡系殺干殺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