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接下來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帝皇
「偽神造訪了烏德.烏迪亞.拉斯基？」
「然後烏德.烏迪亞.拉斯基就前往了皇宮之中？」
伊爾圖.西莫特里恩在自己的古舊官邸深處，聽著涅索斯匯報著烏德.烏迪亞.拉斯基的動向，
他躺在藤木編制而成的椅子上，半邊身軀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伊爾圖拼盡全力抑制著自己的顫抖，像是在抗拒自己日漸衰退的身軀，
曾經那個富有智慧和理性、謹慎可靠的內務部總管去哪裡了啊？
凡人為何如此容易衰老？為何短短几十年就會失去大部分的力量和智慧？
涅索斯心底里流露出了憐憫，但他極佳的演技讓他的表情沒有暴露出這份情緒。
伊爾圖抽搐著的手臂扶著藤椅，掙扎著、用力著思考這情況，試圖理解烏德.烏迪亞.拉斯基這行為背後的意義。
如果是年輕些的伊爾圖，想必此刻已經察覺到了答案了吧？
顯然那位聖哆啦a夢和鑄造將軍達成了某種共識，
十有八九是因為聖哆啦a夢用某種方式，修好或者維持住了黃金王座的功能，這是烏德.烏迪亞.拉斯基始終心心念念的。
而涅索斯知曉，那位聖哆啦a夢真的占據了亞空間中與萬機之神相關的部分領域，某種意義上祂的確是萬機之神的候選人之一，
如果是那位萬爐之主瓦什托爾，機械修會的精神興許還能憑藉著他們虛假殘缺的信仰，獲得偽歐姆彌賽亞.帝皇的庇佑，
但聖哆啦a夢和帝皇已經達成了一致，帝皇顯然是打算把機械修會賣給聖哆啦a夢，機械修會更加沒有反抗的可能了，甚至他們可能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會升起，
自家信仰的神都把他們給賣了，他們還能做什麼？
除非聖哆啦a夢的力量耗盡，否則機械修會的精神在聖哆啦a夢的面前根本就是掌中玩物，
可想要讓聖哆啦a夢的力量耗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祂用食物獲得了幾乎整個泰拉億萬居民的信仰，而火星距離泰拉又太近太近了。
不過對於機械修會來說，其實倒也不是一個壞事，他們至少真的有信仰的神了，
本身機械修會就是帝皇藉助火星龍之夢過濾惡毒技藝領域力量，較為安全利用惡毒技藝領域之力的手段罷了，是帝皇的萬千謊言之一，現在至少信仰成真了。
當然，涅索斯不打算把這些話說給伊爾圖聽，這不符合他真正的目的，不利於帝國迎接改革，
溫和理智的保守派比極端愚蠢的保守派更危險，因為溫和理智的保守派往往會讓改革派不得不妥協，
而極端愚蠢的保守派，只會自我毀滅，
他誘導著伊爾圖，讓他率領著整個泰拉官僚中的保守派，走向自我毀滅。
「大人，鑄造將軍自數百年前就無比在乎黃金王座。」
「他恐怕本就想要前往黃金王座了，只是正巧在這之前，那個偽神拜訪了他而已。」
涅索斯用猶如蛇般富有誘惑力的聲音向著伊爾圖說道。
伊爾圖的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的神經病變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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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如此嗎？」伊爾圖怯生生地詢問道。
「當然，大人。」涅索斯笑了笑說道：「您忘記鑄造將軍如何承諾的了嗎？」
「如今法務部、國教、火星都是您的人，星界軍和海軍會服從您，禁軍和刺客庭左右徘徊保持中立。」
「我們的勝算很高很高，只需要下次高領主議會上發難就可以了。」
「對，對，對」伊爾圖深色有點恍惚地說道。
「您看，差點又忘記了，該到您服藥的時候了。」涅索斯看了一眼鐘錶，從旁邊的小型靜滯力場保險柜中拿出了機械修會賢者配製的藥物，
這種藥物是用來緩解伊爾圖的神經衰弱，為他的細胞注入活力的口服劑，
涅索斯打開藥劑的塞子，讓自己的衣袖輕輕垂在瓶口，一滴微不可察的神經毒藥墜入口服劑之中。
涅索斯不得不承認，曾經的伊爾圖的確是個優秀的內務部官員，即便是漫長的歲月其實也沒有完全擊垮他，
這讓涅索斯不得不用慢性神經毒藥來摧毀伊爾圖的神經和頭腦，
一個明智的內務部總管，一個英明的保守派領導者，不利於讓保守派們徹底毀滅。
這種藥劑是軍團內的特產，即便是機械教的神甫也檢測不出來。
伊爾圖從涅索斯的手中接過藥物，完全信任地一飲而下，他當然會信任涅索斯，涅索斯是他的助理大臣，被他從小養大，一切都繫於伊爾圖，幾乎沒有背叛的可能，
而且涅索斯拿藥的過程全程都在伊爾圖的注視下，只是伊爾圖凡胎肉眼無法看清涅索斯的動作罷了。
藥劑的效果開始起效了，伊爾圖似乎有些頭暈。
「大人，頭暈是正常的，那位機械修會的賢者不是也說了嗎？」
涅索斯扶起伊爾圖，緩步走向臥室，
伊爾圖稍稍掙扎了一下：「我沒時間休息，我還有工作。」
「我來替您完成吧。」涅索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的孩子，你真可靠。」伊爾圖握住了涅索斯的手：「我會保護住我們曾經鍛造的一切，保護住曾經的帝國的，然後你會繼承我的位置」
「大人，我只想為您服務。」涅索斯微笑著為伊爾圖蓋上了被子，緩緩退出了臥室，來到了伊爾圖的辦公桌前，看向了那些內務部總管必須處理的文件，
堆積如山，伊爾圖處理了大約一半左右，但是不出涅索斯所料，伊爾圖處理的那些中有不少難以察覺的漏洞和缺陷，
他的神經被慢性神經毒素摧毀了，意志和思維都大不如前，這十多年愈發如此。
涅索斯嘆了口氣，開始改正伊爾圖犯下的小錯誤，處理剩下的政務。
「這個帝國要是沒了我們就得散了啊。」
涅索斯深感疲憊地搖了搖頭：
「不過，接下來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帝皇嘛。」
只是涅索斯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佩戴著盲點星的丑角暗影先知希蘭德莉.帷幕行者正在注視著他，
還是人類玩得花啊，希蘭德莉.帷幕行者忍不住在心底里感嘆道，
剛剛涅索斯的一系列行為，包括投毒都被她看在眼裡，
這小子明擺著不太正常，但是周雲和基里曼沒有下令收網。
「再等等，現在收網了，工作誰來做？」
周雲和基里曼都是這麼告訴希蘭德莉.帷幕行者的。
還是人類玩得花啊看著在勤奮工作的涅索斯，這位靈族丑角暗影先知忍不住再次感嘆道，
人類的Play真是獨特、抽象又奇葩。
戰鬥修女內部有兩座總部修道院，
一座是位於人類第二聖地、國教除泰拉之外的第二基地奧菲利亞七號衛星上的至聖修道院，
另一所是位於泰拉之上的至先修道院，也就是周雲今日造訪的這一座。
在鑄造將軍烏烏拉去黃金王座後，周雲按照計劃帶著野比大雄拜訪了這座戰鬥修女們的總部，
但此刻周雲的思緒還停留在烏烏拉的話語上，
烏烏拉向周雲詢問，詢問關於「火星上的龍」有關的事情，
周雲當然知曉那是什麼，被帝皇封印在火星暗夜迷宮深處的火星之龍，一頭疑似星神虛空龍碎片的事物，很可能就是機械修會崇拜的歐姆彌賽亞之正體，
但周雲沒有即刻解答烏烏拉的疑問，畢竟這個事情關乎帝皇撒下的彌天大謊之一，關於整個機械修會的誕生，
他反而詢問了烏烏拉到底從何處知曉了龍的存在，烏烏拉卻只能說是在夢中，並且只有在火星上才會做那個夢，夢醒後幾乎很快就會忘記，
烏烏拉如今也只是隱約記得「龍」的存在，並不知曉具體。
周雲打算之後和基里曼、聖吉列斯商議一下，然後去找帝皇問清楚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大人？」莫雯.瓦爾察覺到了周雲的分神，帶著關切詢問道：「是有重要的事情嗎？」
「關於一個大忽悠持續了一萬年的謊言而已，暫時不差這一會了。」
周雲搖了搖頭說道，轉而看向莫雯.瓦爾：
「你剛剛說道哪裡了？」
「剛剛說道蒙您的仁慈，大部分居民都已經能吃飽飯了。」
「不過我們免費分發水和食物的做法，動搖了許多行會的利益，那些商人們很不滿。」
莫雯.瓦爾的嘴唇微微抿在一起，似乎對那些行會商人感到不滿。
「有麻煩嗎？」周雲微笑著詢問道。
「您知道的，我們戰鬥修女的姐妹們不善言辭、舌頭笨拙，比不得那些伶牙俐齒的商人。」
莫雯.瓦爾也露出了一點笑容：
「但好在蒙您的賜福，我們的爆彈槍總是能言善辯的，它們來幫我們和行會商人談判。」
「我們的爆彈槍常常以雷鳴般震耳的雄辯，讓那些行會商人敞開心扉，啞口無言。」
「可以的。」周雲微微頷首：「但是殺人上還是要克制。」
「嗯？」莫雯.瓦爾輕輕眨眨眼，沒明白周雲話語中的含義。
「儘量保證屍體的完整，不要影響回收成蛋白質塊和屍體澱粉。」周雲輕聲告誡道：「我看過基里曼整理的數據，現在食物現在還是很緊缺的，不要浪費。」
爆彈槍的威力對於凡人來說太強了，一不小心就炸成焦炭了，回收成屍體澱粉和蛋白質塊會很麻煩。
莫雯.瓦爾虔誠垂首，虛心接受了周雲的教誨，
然後她指向了眼前的一座小型修道院附屬建築，
「大人，聖少女正在其中等待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