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親，您也放棄了嗎？您也覺得，堅持是錯誤的？
「唰！」
高處落下的瀑布，砸在徐凌霄的身上。
他的衣襟早已濕透。
他的身上，玄冥龜武魂釋放。
但玄冥龜武魂，也只能增強他的防禦力，並不能替他承受瀑布的猛烈衝擊。
百米落下的水流，對於一個三環魂尊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但站在瀑布當中的徐凌霄，巋然不動。
急速的水流，帶來痛苦的同時，也會淬鍊瀑下，徐凌霄的身體。
看著瀑布之下的少年。
不遠處，南芙跟徐宗夫婦的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他們知道，徐凌霄選擇了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
他們知道，徐凌霄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徐凌霄能夠有毅力到這個地步。
「你明明知道，這種方法，根本走不通，為什麼，為什麼從小這樣教育凌霄？」
南芙心疼的看著兒子，開口埋怨起來了丈夫。
「你曾經也輕狂過，可是後來呢？現在的你，受人嘲笑，就算是你的親兄弟都瞧不起你，有誰願意相信你的想法？」
「你所做的選擇，真的那么正確嗎？二次覺醒，真的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嗎？」
南芙的話，讓徐宗陷入了沉默與沉思當中。
「你堅持的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南芙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徐宗也陷入了迷茫，
「徐戰是毀了一個女人的貞潔，可是現在的他，萬人之上。」
「你的堅持換來了什麼？」
南芙的話，直擊靈魂。
這一刻，徐宗真的迷茫了。
是啊，非要堅持那些，幹什麼呢？
當你做到一個萬人之上的地步時，又有誰會在乎你的來時路呢？
沒有人啊。
所謂的氣節，堅持，真的比前塵更加重要嗎？
「宗主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凌霄不能把握住，還是不願意進行二次覺醒，這一輩子就廢了。」
「我……」
徐宗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們都很清楚，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南芙繼續開口，
「你的處境，已經證明了一切，不要再讓凌霄走你的老路了，去勸勸他吧。」
徐宗看著自己的妻子，眼神是那樣的複雜。
憤怒，悲哀，急切，交織在一起。
他又看向了瀑布下的少年。
自己的兒子，此時在瀑布之下，堅持許久。
這樣的毅力，本就是常人不能有的。
如果因為沒有二次覺醒，就被徐三石給遠遠甩開。
那他的毅力，又有什麼用呢？
……
「凌霄。」
徐宗有些無奈的走到了徐凌霄的身邊，「累嗎？」
「還好。」
徐凌霄一動不動。
「凌霄……宗主說了，二次覺醒，還有一次機會，如果不把握住的話……那你……」
徐宗猶豫了許久，勸告的話，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說出了口。
但徐凌霄明白他的意思。
「父親，您也放棄了嗎？您也覺得，堅持是錯誤的？」
徐凌霄的話，讓徐宗沉默了。
「唰——」
瀑布繼續沖刷著少年的身軀。
徐凌霄的身體很健壯，只是，也經不起瀑布長時間的沖刷。
「有的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不是嗎？」
良久，徐宗開口了，
「我們不清楚，這個選擇的背後，到底有沒有那樣一條路，讓我們走。」
「至少，我失敗了。」
徐宗的話，並沒有影響到徐凌霄分毫。
徐凌霄依然用無比堅定的語氣開口，
「我不會走你的老路的，因為我一定會走出一條路來。」
「玄武是神獸之一，不應該被如此下作的覺醒方式玷污。」
……
日落時分
「呼……」
徐凌霄從瀑布中走了出來。
一日淬鍊，他的身體，已經全部泛紅。
只是行走，就能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疼痛。
只是，少年面色如常。
路上行人不少。
他能聽到不少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
「這不是徐凌霄嗎？聽說了嗎？徐凌霄放棄二次覺醒了，這不是白瞎了嗎？」
「哎，也是死犟，要是低個頭，不早就成天驕了嗎？」
徐凌霄知道，自己放棄二次覺醒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開了。
……
「凌霄，回來了？」
徐凌霄剛剛回到家，南芙便照例給徐凌霄送來了飲食。
徐凌霄低頭看了一眼。
分量比以前，少了許多。
大約只有三分之一。
能吃飽，但也僅限於吃飽了。
「這是宗門，削減了你的待遇。」
南芙開口道。
徐凌霄點了點頭，拳頭卻早已握緊。
不用南芙說，他也知道。
宗門會竭盡全力的打壓徐凌霄這樣一個異類。
就像當年，他們對待徐宗一樣。
過去的徐宗，也是一代天驕。
能夠擁有二次覺醒的人，無一不是天才。
哪怕不覺醒，也依舊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只是在宗門的打壓之下，徐宗終究還是泯然眾人。
而他們，想要在徐凌霄的身上，故技重施。
「母親，」
徐凌霄長出一口氣，抬起頭來，「我想，去大陸走走。」
宗門，自己已經學不到東西，只有冷眼與打壓。
只有大陸，更加廣闊的天地，才能找到一點機會。
「先吃飯吧。」
……
次日
一早
徐凌霄背上了自己的行囊。
一個小包裹，是昨夜南芙收拾好的。
東西不多。
徐凌霄離開了院落。
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南芙跟徐宗，大概還在熟睡當中。
沒有告別。
徐凌霄踏出了玄冥宗的山門。
一個人，一個小行囊。
……
一個時辰後
玄冥宗山門
「三石，我們玄冥宗的未來，可就在你身上了！」
徐戰一臉高興的拍著徐三石的肩膀。
「是啊，少爺，史萊克學院可是大陸最頂尖的學院，你學業有成，肯定能撐起玄冥宗！」
山門，大量玄冥宗的族人，都在看著徐三石。
不少族人的手中，都有「歡送三石少爺入學史萊克學院」的橫幅跟牌匾。
這些族人，一個一個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努力的。」
徐三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自信。
「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徐戰笑著開口，「對了，你的空間魂導器裡面，我還放了一枚玄水丹，記得吃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