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蝙蝠俠父親重回哥譚市
沃特公司《哥譚秀》導播廳內。
所有人在看見蝙蝠俠透露自己對死亡的認知以後，全體員工的目光，都投向了二樓的總導演辦公室。
雖然因為視角的原因。
這些工作人員看不見光頭凱文。
但凱文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目光。
當即也是相當不自在，有些坐立不安了。
論一個剛剛進入職場工作的人，能捅多大的婁子？
別人不清楚，但凱文知道，他捅的最大的簍子，就是22年前，他剛剛加入《哥譚秀》，在小布魯斯面前露面的嚴重演播事故。
當時不只是小布魯斯看見了。
就連許多正在看直播的人也看見了。
得虧那個時候祖國人還沒掌權，不然他就活不到現在了。
也是因為22年前的那場演出事故。
導致在布魯斯的認識中，死神就該是凱文導演這樣的。
沃特公司後來甚至還出了周邊。
也算是讓凱文因禍得福了。
可說到底，這終究是因為凱文的不專業而引發的演出事故。
即便他現在已經坐到了總導演的位置，但這對凱文而言，也還是黑歷史。
好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甚至成為了《哥譚秀》老粉絲群體之間的一個老梗。
重新整理好心情，凱文確認這一段沒有問題，不用剪輯，可以播出。
正當凱文剛剛鬆了口氣。
監控屏幕內出現的畫面，卻讓凱文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法克！法克！法克！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凱文指著監控屏幕大喊大叫，幾乎完全失態！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
以至於光頭凱文沒有任何的準備。
哥譚市，包括導演組全體成員都在努力不讓哥譚的真相暴露在蝙蝠俠面前。
這件秘密，他們隱瞞了蝙蝠俠30年了。
時間已經久到幾乎已經成了慣例和傳統。
大家都沒想到，真相線索的暴露，會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此時的哥譚市內。
蝙蝠俠問清楚小丑與謎語人的線索以後，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到了他們交易的那個手提箱上。
手提箱看起來很簡單，甚至沒有上鎖，蝙蝠俠拿出各種儀器，對著裡面掃描了一番。
確認沒有炸彈，或者其他陷阱以後，這才打開了箱子。
才一看到箱子裡面的物品，蝙蝠俠就瞬間呆住了。
仿佛中了石化詛咒。
這讓許望相當好奇，於是也湊了過來：「啥玩意？讓我康康。」
箱子裡並沒有現金，也沒有什麼黑科技設備。
這倆伙人如此鄭重其事交易的，竟然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照片。
照片的主角，看起來是個五六十歲的老白男。
他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面牆後面，正滿臉笑容的比著剪刀手自拍。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還有布魯斯·韋恩蹲在一條巷子內傷心哭泣的側臉。
就是這麼一張看似普通的照片，卻同時在蝙蝠俠與外界導演組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什麼情況？我有些看不懂？」
許望滿頭霧水，見布魯斯這幅模樣，他真是貓爪一般，百爪撓心的。
蝙蝠俠顫抖著伸出手，把照片從箱子內拿了出來。
低沉的聲音從面罩下傳出：「這是我的父親，這條巷子……是犯罪巷……」
「噗！哈哈哈！」
聞言，許望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聽見許望那刺耳的笑聲，蝙蝠俠再次斜眼投來了不認同的目光。
「哈哈哈！你不覺得很好笑麼？你蹲在犯罪巷悲傷祭奠你的父母。結果你老爸就躲在牆後面開心自拍！哈哈哈！太損了！」
許望越想那個場面，越是笑得不行，甚至都有些笑得肚子疼了。
「閉嘴！不要笑了！這不是重點！」
蝙蝠俠被許望笑得有些惱羞成怒了。
許望強行憋住笑，目視著蝙蝠俠，語氣中帶著揶揄：「哈哈，你說，你說，我不笑了。」
蝙蝠俠對許望的態度相當不滿。
但眼前這張照片的事情更加重要，於是他只能壓下不滿，繼續道：「我父親在22年前就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他被死神帶走的。」
一聽到這個死神，許望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聽著！我忍你很久了！你到底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蝙蝠俠一下揪起了許望的衣領，他敏銳的察覺到，許望在嘲笑他。
許望趕緊高舉雙手，誠懇道：「嘿！哥們！放輕鬆一點，你可是蝙蝠俠，不能這麼隨意破防的。
你繼續講吧，我保證不再笑話你了。」
你果然是在笑話我！
你自己都說出來了！
蝙蝠俠氣得不行。
但許望說得有道理，因為他是蝙蝠俠，所以他必須得冷靜。
重新把許望放下來，警告似的瞪了許望一眼，蝙蝠俠繼續道：「我很肯定我的父母在22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但這張照片，卻是前不久拍攝的。
對那天我還有印象，當時正好是我父母的忌日，於是我來到犯罪巷悼念他們……
22年前就死亡的父親，絕對不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犯罪巷拍下這個照片。
其中肯定有大問題！」
許望猜測，蝙蝠俠的父親，也就是托馬斯·韋恩時隔22年重新回到了哥譚市。
畢竟他只是個演員，當年又不是真的死了。
只不過。
他這一回來，的確就加劇了哥譚市真相在蝙蝠俠面前暴露的可能性。
沃特公司的導演組絕對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發生。
換句話來說。
托馬斯·韋恩，應該是偷渡進來的哥譚。
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許望很感興趣，於是便道：「所以我們得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查下去吧？」
蝙蝠俠的目光堅定：「不論什麼原因，我都得調查清楚！」
父母的死，是孤兒蝙蝠俠心中永遠的痛。
雖然他知道不該寄希望於這種虛幻的可能性上。
但是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可能，他都想要去親自確認一下。
把照片翻了一個面。
背面是一個小丑的笑臉。
許望就站在蝙蝠俠的邊上，見此開口道：「這照片是小丑故意留給你的，他應該猜到你今晚會來這裡。」
蝙蝠俠點頭：「他在挑釁我。」
許望又詢問：「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直接去找小丑麼？」
「這肯定是小丑的陰謀，他絕對是在謀劃什麼要毀滅哥譚的邪惡計劃，我必須找到他，並且阻止他！」
蝙蝠俠說完，一甩披風，轉身就往外走。
許望看蝙蝠俠這幅模樣，應該是還沒有聯想到世界是虛假的這件事情上。
但小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許望很好奇。
難不成，自己誤會了，這其實是導演組安排的一段刺激劇情？
要真是這樣的話，許望還有些高看《哥譚秀》的導演組了。
跟著蝙蝠俠一起走出大教堂。
頭頂之上頓時有一陣陣的狂風碾壓下來。
巨大的引擎呼嘯聲，轟得許望耳朵一陣嗡鳴！
抬頭看去，就見一隻巨大的漆黑蝙蝠懸浮在自己頭頂上空。
許望知道，這玩意就是蝙蝠俠的蝙蝠戰機。
「電影裡看起來挺帥的，從底下看，還真像一隻大蝙蝠啊，有點想要。」
許望仰著頭。
然後目光順著蝙蝠戰機一起降落在地上。
這玩意也是擁有垂直起降功能的。
和蝙蝠俠一起登入蝙蝠戰機。
雖然只能坐兩個人，但蝙蝠戰機的體型還真不小。
不過蝙蝠俠的這架蝙蝠戰機機翼可以折迭，因此也能在高樓大廈的巷戰中保持不錯的機動性。
坐在后座，許望好奇的左摸摸，右看看，然後朝前座駕駛位的蝙蝠俠詢問：「你這蝙蝠戰機哪裡來的？」
蝙蝠俠沒有回答許望。
只是默默操控著戰機升空，朝犯罪巷飛去！
好吧，蝙蝠仔不回答，許望也能大概猜到答案。
布魯斯多半是沒有那個研發高科技的能力。
所以這玩意大概是韋恩集團生產的。
韋恩集團生產，也就代表是沃特集團生產。
這個世界的沃特公司科技能力果然很強。
很快。
蝙蝠戰機飛過哥譚河。
在哥譚市南邊的犯罪巷上空懸浮停下。
下一秒，戰機座椅從兩邊打開。
許望與布魯斯就這麼被投放了下去！
蝙蝠俠披風在空中自動張開，化作滑翔翼向下滑行。
同時還不忘雙手抓住許望，沒讓許望直接自由落地砸向地面。
最後兩人快要落地的時候。
蝙蝠俠鬆手，許望在地上滾了一圈卸力。
蝙蝠俠則收起披風，輕鬆落在地上。
「啪啪啪！」
巷子對面，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小丑臉上帶著愈發神經質的笑容走了出來：「蝙蝠仔，你來得可真快啊！收到我給你的禮物了麼？」
蝙蝠俠陰沉著下巴，凝視著對面的小丑：「小丑！不論你這次又想要幹嘛，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阿卡姆瘋人院才是你該度過餘生的地方！」
「不不不！」
小丑吹了聲口哨，搖頭道：「蝙蝠仔，哥譚市里最瘋的其實是你！30年了！你還有沒有玩膩，我都有些玩膩了。」
他這話裡有話。
蝙蝠俠一時沒有聽明白。
許望卻挑了挑眉。
難不成……？
似乎是要印證許望的猜測，小丑朝一旁招了招手：「托馬斯，出來吧，別讓你的寶貝兒子久等。」
這話一出，蝙蝠俠的瞳孔瞬間收縮！
腳步聲響起，托馬斯·韋恩臉上帶著激動，快步從轉角走了出來。
他看著對面身穿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目光中有欣慰、有歡喜、有悲傷、也有心疼。
「布魯斯……是你麼？」
托馬斯向布魯斯搖搖抬起雙手，聲音中帶著顫抖。
布魯斯看著心心念念22年的父親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以他如此堅韌的內心都不免產生了動搖。
他還以為小丑這次又在耍什麼花招。
但看見托馬斯的那一刻，布魯斯也恍惚了！
「爸爸……」
蝙蝠俠口中緩緩吐出這個單詞。
目光盯在托馬斯的臉上，記憶仿佛與22年前重合。
「太好了！布魯斯！真的是你！」
托馬斯喜極而泣，他張開雙臂，奔跑向蝙蝠俠！
蝙蝠俠也內心深受觸動，張開了雙手。
想要完成這個跨越了22年的擁抱。
「砰！」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仿佛來自22年前，跨越了時間，同時擊中了布魯斯眼前，以及記憶中的父親。
「不！」
蝙蝠俠的腦袋仿佛遭受一記重錘！
整個人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托馬斯·韋恩再次中槍倒地。
這讓蝙蝠俠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掏出蝙蝠鏢，怒吼著朝小丑投擲了過去！
「哈哈哈！蝙蝠俠，你想要殺了我麼？！」
小丑絲毫不懼，反而張開雙臂，用胸口迎接那枚蝙蝠鏢。
「叮！」
下一秒，恢復理智的蝙蝠俠以更快的速度，投擲出第二枚蝙蝠鏢準確彈開了第一枚飛鏢！
鋒利的蝙蝠鏢划過小丑的臉頰。
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條細長的傷口。
很快就有鮮血從中流淌下來。
小丑臉上依舊是癲狂的笑容，隨後又很快收斂，不滿的撇撇嘴：「你太讓我失望了，蝙蝠仔，我還以為你會有點不同。
現在的你，已經被他們規訓成一個小丑演員了。
是的！哥譚市真正的小丑，其實是你呀！」
蝙蝠俠不知道小丑今天又在發什麼瘋。
他只是皺著眉頭，死死盯著小丑，又用眼角餘光觀察了一下托馬斯。
發現他中彈的位置並不致命以後，又暫時把全部的精力投放在小丑身上。
「瘋子！你要打就打死我吧！我絕對不會讓你拿我要挾我的兒子的！」
托馬斯沒想到小丑會突然向自己開槍，頓時扭身看向小丑，嘴裡說出來的話雖然大義凜然。
但他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情緒，卻又是憤怒，又是不解驚恐。
畢竟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劇情可不是這樣的。
「哦~我可憐的托馬斯~你可真是個合格的演員，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繼續演下去麼？」
小丑勾起笑容，走到托馬斯邊上，一腳把他踢翻過來，然後踩在他的胸口，用手槍對準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開槍咯？」
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托馬斯瞬間心臟都緊縮了。
他強行擠出笑容，儘量用蝙蝠俠聽不見的聲音小聲道：「小丑，你不是來真的吧？你忘記了麼？我還請你吃過飯呢。」
小丑對此完全不為所動，他的嘴角咧起猙獰的笑容，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父子之間，不該有秘密的，對麼？
說吧，只要你說出來，你為什麼要回到哥譚市，我就不朝你開槍了。」
蝙蝠俠原本還想出手制止。
但聽見小丑的這一番話，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托馬斯卻已經被嚇得半死了！
蝙蝠俠就站在後面，這件事情怎麼能說？！
他的一張臉瞬間被糾結和恐懼布滿，淚水不斷滑下，托馬斯瘋狂搖頭：「不能說！不能說！」
小丑聞言，笑容瞬間變得冰冷：「哦，那你就去死吧！」
「砰！」
小丑扣動了扳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