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行:「不過我跟她單挑有些欺負她。要不你替她打吧。」
呵呵,你小子好陰險,好不擇手段,竟然用我來做「美男計」。
李謹言恍然大悟,冷冰冰回答:「不打,管我屁事。」
然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呆愣的李慎行。
唐培之快笑死了,
李慎行沖陸佩瑜乾笑一聲:「看,我哥好有個性吧。我哥好帥吧。」
陸佩瑜紅了臉,落落大方說:「好帥,就是跟你一起上雜誌那個吧。」
李慎行:「你看過我的GG?」
陸佩瑜:「是。我看過你所有GG,雜誌和宣傳片的,都看過。我還看過你打籃球。你在華南軍區打球的時候,我親哥在東北軍區球隊。我最喜歡你轉身上籃那個偷襲招數。」
李慎行驚訝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真的嗎......」
陸佩瑜:「是,我就是看你打過球,問我了我親哥,知道了你的名字。沒想到是天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我堂哥和你堂姐竟然結婚了。我們成了姻親。」
他說:「我們都沒見過面。」
他想說,你是不是搞錯了。
陸佩瑜像是看透了他的疑惑,說:「是的,我們都沒正事見過面,但是我就是喜歡你。而且我是個成年人,我知道我自己喜歡什麼,不會弄錯。」
李慎行默默在心裡算了算,那也有快三年了。
如果說楊思遠是年少無知。
那陸佩瑜呢......
李慎行輕嘆:「其實你很好,但是我確實有我喜歡的人了。如果不拒絕你,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
陸佩瑜一愣。
李慎行說:「不好意思。」
陸佩瑜眼眶紅了:「我就不能跟她競爭一下。」
其實她聽李漱玉講了李慎行心裡有喜歡的人。
但是人就是這樣,總覺得自己會是特別的那一個,能扭轉乾坤。
結果都被殘酷的現實教育。
李慎行搖頭:「這種事,你也知道,沒辦法。其實自己說了都不算。」
陸佩瑜死死咬著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李慎行有些不忍心:「我送你回去吧。」
陸佩瑜:「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回去。沒多大點事。」
她說完,轉身就走。
攥著拳,脊背僵硬,昂著頭。
李慎行盯著她的背影,耳邊忽然傳來風聲,回頭就準確地接住了球。
他指著李謹言:「草,你偷襲我!?」
李謹言冷笑:「不叫哥哥了?你個神經。竟然想得出這種辦法來逃避相親。」
李慎行運著球走過去:「這就叫病急亂投醫。」
李謹言學著他的口氣說:「渣男。搞得女孩子都像飛蛾撲火一樣。」
李慎行惱羞成怒,撲上去抱著他的脖子:「你好意思說我是渣男?!!你明明有女朋友了,還總吊著不結婚。搞得女孩子都等你。你幾個意思。」
李謹言一個背摔把他摔在地上:「呵呵,要你管。管好你自己。」
陸佩瑜走出好遠,一邊哭又怕被人看見所以專挑人少的地方走,最後走到河邊,迷路了。
她也累了,索性坐下,抱著膝蓋看著淺淺的河水。
「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有人在身後問她。
她忙擦乾眼淚,回頭,看見路邊,堤壩下一個臉圓圓,皮膚白裡透紅的女孩子一臉關切望著她。
這女孩看著年紀跟她差不多,大概是看到她神情不對,所以走上來,問:「你是哪個廠的,我沒見過你。」
陸佩瑜帶著鼻音說:「我是來建材公司實習的。」
那女孩:「哦,我叫陶然,是旅遊部的。誰欺負你了嗎?還是師傅把你訓哭了。」
「文軍實業」用人要求比較高。
師傅把實習的訓哭也是常有的事。
陸佩瑜:「沒有。」
陶然就不出聲了,默默坐在她身邊,跟她一起盯著河水發呆。
如果不是工作那就多半是家裡或者感情方面的事了。
經過上次被人騙,陶然雖然依舊保持善良,但是關心僅限於對女人,而且不涉及金錢。
比如現在陪著她坐在這裡。
雪白的蘆葦盪在晚風中翻湧著金色波浪,銀色的修長葦稈在夕陽下搖曳成了一根根金色光線。
淺灘處裸露的鵝卵石和淺淺河水則被染成蜜糖一般的顏色。
偶然有白鷺從蘆葦盪里鑽出來,掠過水麵,腳尖驚起一串碎金般的漣漪,好像在水面上跳舞一樣。
葦花紛紛揚揚,有的落在青石上,有的飄進河心,有的飛到兩個女孩面前。
陸佩瑜:「還挺好看的。」
難怪堂哥來過一次,就總想來這裡。
陶然說:「嗯,我難受的時候也喜歡坐在這裡看蘆葦。秋天的時候更好看。葦花飄起來,像下雪一樣。」
眼看河面的光變成了紅色,陶然說:「回去吧,天黑了以後,這一段路有點黑。」
陸佩瑜:「謝謝你。我叫陸佩瑜。」
陶然笑了:「哦,你是陸首長的堂妹。」
「陶然,你怎麼在這裡,叫我好找。」李慎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陶然起身回頭:「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嗎?」
「我看你這麼晚沒回去,所以擔心你。」李慎行這會兒才看到陸佩瑜,有些尷尬,「啊,你也在這裡。」
陶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天天來接我下班。」
李慎行撓頭,竟然像個孩子般羞澀:「沒有天天,就是看你沒回去,就來看看。」
陸佩瑜要不是親眼所見,壓根想不到,嚴肅的李慎行,竟然也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她忽然明白李慎行說的那個女孩是誰了。
在陶然的要求下,李慎行把陸佩瑜送回了酒店,才帶著陶然回去。
李慎行發現陸佩瑜從那一天起,對他的態度就變得跟一個普通實習生一樣。
大概是接受了他說的那些話吧。
李慎行這麼想。
陸佩瑜實習了一個月就要回去了。
李漱玉問她情況。
她說:「我忽然發現我也不是那麼喜歡李慎行。既然他也不喜歡我就算了。」
李漱玉又把這些話告訴了李文勇。
距離感有時候是最好的美化工具,太近了,就不愛了。
所以他們只是惋惜,卻沒有再說什麼。
李文勇還要給李慎行張羅相親對象。
李慎行聽說李文軍要在沙漠裡面搞一種什麼新武器,立刻申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