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龍不願意冒險之時,也在傅元白吹噓之際,灰色的枯草原突然出現了一片白色。
那片白色由遠方而來,移動速度非常快,逐漸拉近了與三人一龍的距離。
隨著那片白色的出現,那股腥臭味越來越濃郁,氣息也越來越強,還有一陣陣的威壓也越來越大。
毫無疑問,無論氣味、氣息和威壓,均來自於那片白色的東西。
其實,那片白色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大群未知生物,即白骨堡壘的怪物。
只不過,讓陸沉感到奇怪的是,那些怪物可不是什麼十三階,而是半神境!
沒錯,那些所謂的怪物竟然有境界,跟諸族的修為相同,肯定不是不死生物,也不是什麼怪獸。
因為距離仍然尚遠,再加上枯草原灰濛濛一片,對視野有一定的阻礙,就連陸沉也沒看清楚它們是啥?
「它們有境界、有氣息、有威壓,應該是某個種族,不是怪物。」
陸沉驚訝說道。
「那一片白色就是它們了,當你看清楚它們的時侯,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張功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理會陸沉,而是去催促大龍,「它們快殺到了,你還不往南飛,想把大家都坑死在這邊麼?」
「往南飛,那邊的火焰那麼厲害,也是九死一生啊。」
大龍一邊搖頭,一邊繼續飛行,根本沒有調轉方面的意思,「倒不如,還是在這邊冒險得了,那些怪物也就是半神而已,跟十三階饕餮應該沒什麼區別,我們四個聯手一起打,還怕打不過它們麼?」
「它們可不是饕餮,它們比十三階饕餮強多了,數量更是多到恐怖,我們根本打不過的。」
張功看著越來越來的那片白色,心中急躁起來了,不再用吩咐的語氣跟大龍說話了,而是乾脆以主人的身份,如此喝斥大龍,「本仙主的命令,你還聽不聽,不聽就是違背主人的意志,下場只有一死!」
「仙主啊,我們飛奇火山脈,也難逃一死啊。」
大龍也急了,回應一句之後,便扭轉龍頭看向陸沉。
它的心一直不在張功這邊,而是在陸沉這邊,只是陸沉授意它暫時別離開張功,它才繼續當張功的坐騎罷了,等待陸沉把它召回的那一天。
現在遇到天大的難題,兩頭都是巨大的危險,它就不盲目聽從張功的命令,需要想聽一聽陸沉的意見,讓陸沉來定奪飛行的走向。
「仙主,大龍的飛行速度無人能及,那些怪物也不過是半神境,它們追得上大龍嗎?」
陸沉的眼睛緊盯著那一片快速移動的白色,沒有給大龍任何回應,倒是如此詢問張功。
「這個……」
張功愣了愣,片刻才回過神來,又如此說道,「本仙主倒是沒有研究過這一點,但本仙主知道它們的奔跑非常快,比飛行的速度還要快。」
「奔跑?」
陸沉也為之一愣,又繼續詢問,「那飛行呢?」
「本仙主沒見過它們飛行,枯草原裡面的仙壓很大,根本飛不起來。」
張功想了想,又如此說道,「本仙主僅在枯草原裡面跟它們打過一次交道,見過它們的奔跑有多快,但不知道它們的飛行速度如何,本仙主沒在枯草原之外與它們碰面。」
「即是說,它們能不能飛行都是一個未知數?」
陸沉又如此詢問。
「這個……」
張功又是一愣,也想了想,又如此說道,「它們都是半神,修為都這麼高了,不可能不會飛行。」
「它們就不會衝出枯草原,然後在外面飛行麼?」
陸沉繼續詢問。
「本仙主沒見過它們離開枯草原,也沒聽說過它們離開過枯草原,也沒有誰傻到敢冒九死一生的風險來此,然後去引它們出來追擊。」
張功如此說道。
「我想知道的是,它們只在枯草原的範圍活動,而不會出去?」
陸沉再問。
「不知道!」
張功搖搖頭,又如此說道,「誰活得不耐煩,會去賭這個?」
「我想賭一賭!」
陸沉望著枯草原那邊,越來越近的那一片白色,又如此說道,「既然不清楚那些怪物會不會衝出枯草原,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飛,更不曉得它們有沒有大龍的飛行速度,我幹嘛不敢賭?」
「你真是閒得沒事幹,就算你賭贏了,又有什麼意義,還冒那麼大的風險。」
張功搖搖頭,沒好氣的看了陸沉一眼。
他就是不想冒風險,才催著大龍往南飛。
即使那邊有危險的奇火山脈,也比賭那些怪物會不會殺出枯草原要好一些,至少那邊只有火焰,沒有恐怖的怪物群。
「我想看一看,白骨堡壘的怪物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
陸沉笑了笑,又如此說道,「看清楚之後,如果它們還真的衝出枯草原,再讓大龍往南飛也不遲,在天空能夠追上大龍的速度,估計這世上也沒幾個人做得到。」
「冒險之極,本仙主不同意!」
張功堅決的說道。
「你呢?」
陸沉轉頭看後面,詢問傅元白的意見。
「你想看就看唄,我無所謂!」
傅元白想了想,又如此說道,「不過,一旦決定往南飛的時侯,說明打不過那些怪物,到時你得讓我騎龍,我可不想單獨落下來。」
「龍背太擠,騰不出位置給你,但你可以抓住龍尾。」
陸沉卻如此說道,還是不答應讓傅元白上來,對傅元白還是存在防備之心。
開玩笑,傅元白的戰力比他還要強,又不是說話算數的人,怎麼可能讓傅元白靠近?
萬一,傅元白識破了神獸血的事,又處於他的身邊,那就極之危險了。
「可以!」
傅元白黑著臉,勉強點頭同意。
「輪到你了?」
最後,陸沉才拍了拍大龍的背脊,詢問大龍的意見。
「我本來就不想南飛,肯定贊成你的建議啊。」
大龍直接了當的說道。
「仙主,我們二人一龍都同意哇。」
陸沉再看向張功,頗有逼迫張功的意味。
「隨便你吧。」
張功沒好氣的回應,除了同意,還能怎麼樣?
片刻之後,枯草原的那一片白色越飄越近,終於進入了陸沉的眼力範圍,陸沉也終於看清楚那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