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因為他的話,莫名就有些不自在。
回了酒店房間,也挺被動的。
安寧不知道他今日怎麼了?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輾轉在唇舌上。
安寧覺得自己的嘴唇都麻了,仰著頭去躲,他卻緊跟上來,將她緊緊壓在牆上。
安寧感覺到他高挺的鼻樑幾乎是陷進她面頰里,他整個人貼上來,讓她有些站不住。
她攀著他的脖頸,有些眩暈。
他整個被她抱起來,他的唇也未離開她的,偶爾放她喘息,片刻不想跟她分開。
安寧跟不上他的節奏,最後是狼狽無比的被他抱進浴室,又被他抵在臥室冰冷的牆面上。
被他塞進被子裡,他依舊抱著她,一點點的親吻他。
「我們結婚吧?」
安寧側了下臉,看著他。
晏方旬下了床,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枚戒指。
安寧就看著他,「就……這樣結婚嗎?」
晏方旬思考了半晌,「對,還沒坦白,你是想讓我怎麼坦白,我跪著?」
她特別的無語,就望著他。
晏方旬望著她水瀅瀅的眼睛,因為情事眼尾泛紅,說不出的漂亮,他沒忍住,低頭又親了她一口,「你,那個什麼時候知道的?」
其實,那天謝清舟有句話點醒了他。
他說,女人跟男人不一樣,若沒有一點情意,怎麼可能會讓他睡?
加之,安寧去了香城,費了周折去為了他見了他爺爺。
那時候,他就猜到了。
她其實,早就知道了,他在假扮秦敘,不過是沒有戳破。
「我看起來,很蠢嗎?我見過你的貓啊。」
「可是貓幾個月變化很大。」他摟緊了她,「你在夜裡,喊我情緒,我特別的難受……我們都沒那麼熱烈過。」
不過,想了想,她知道是他,他就有點開心。
「我是你的了,你怎麼罰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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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推了他一把,覺得他沒臉沒皮的。
晏方旬低笑著,將她整個撈進懷裡,寶貝似的,不停的親她。
「我知道了,你費了周折,去找我爺爺了。」
安寧伸手抱緊了他的脖子,「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值得擁有的,所以不能拱手讓人。」
男人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語言有時候真的特別的有力量,那種湧入心田的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只能收緊手臂,非常用力的抱緊了她。
「你怎麼說服那兩個老頭子的?」
「程家爺爺知道,晏家如果換了決策人,不像你這樣好說話的,你是最好的,這一點,你爺爺也是知道的。」
晏家爺爺的子女多,孫輩更多,他不親孩子的。
那就跟他說利益唄。
但是,這些話安寧不想告訴晏方旬,不想徒惹他傷心,哪怕是他習慣了的事情,不代表,說出來,不傷他心的。
「總之,見到他了,說了點話,他就同意了,他支持你,那晏家想要從你手裡奪權,也不是那麼容易吧,這一切都是你應得,不能給他人做嫁衣。」
安寧其實,沒有那麼聰明,只不過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看透了人性罷了。
「我們結婚吧,好不好?」他又說。
安寧抱著他的脖子,手指落在他的發尾,「結婚啊,晏方旬,你可要想清楚,我註定不會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妻子的,你比我長几歲,幾年前你就表現出強烈的想要當爸爸的渴望,你比我都想,但是我的工作性質你也看到了,可完不成三年抱倆的,你的願望,可能實現不了。」
「沒遇到你之前,我可沒想過要生孩子。」
「你的工作忙,我的工作忙,我們……」
「安寧,我不止是今天忙的,你讀大學的時候,我也很忙,還不是就談了好幾年?現在,只考慮,你願不願意。」
安寧想了想,點了點頭。
戒指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吧。」
「這麼急嗎?」
「如果今天晚上還上班,現在就去。」晏方旬說,他托著她的身體,又開始抱著她吻,「我特別的著急,我很怕你又不要我了。」
安寧翻了個白眼,「你可以臉皮再厚點嗎,明明是你分的手,還有你亂搞男女關係。」
晏方旬眼皮一跳,「當初是我錯了。」
安寧看著他,「你這個人詭計多端的,你病了,是不是在使苦肉計。」
「沒有,根本沒有。」
是不是的,安寧也不計較了。
總之,苦肉計這一招吧,對她是奏效,總之他是吃這一套。
「晏方旬,既然要結婚,你真的要考慮清楚,我並不溫柔的,脾氣也不算好……工作忙起來,可能比你還要忙的。」
「怎麼,怕我耐不住寂寞嗎?我這麼些年,這不是也沒人嘛,有了你之後,我就只有你一個了,寶貝。」
「好,那就結吧。」
反正,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伴侶,磨合吧。
「好,那晏太太,再來一次吧。」
安寧:「……」
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牢牢包裹住。
安寧抗拒不了,雙臂將他纏的更緊,「你爺爺,現在煩死我了,我去找他,他說,我想要嫁到你家,除非他死了。」
「他年紀很大了……」
安寧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怎麼這樣!」
「有個風水先生說,他能活到100,我不能讓他耽誤我結婚,這事你不用操心,我來……既然你幫我爭了,那我也會去幫你爭,你也不知有我,你也值得擁有更多……」
安寧鼻子酸了酸,他從柜子上摸索著去拿套子,安寧仰著脖子,看著他,「要不……不用了?」
「你事業上升期。」
晏方旬在這方面挺自覺的,不冒這樣的風險。
安寧跟他在一起,沒怎麼吃過藥,他在這方面一直都很注意,也很保護她。
「我的事業一直上升呢,要不……」
有了就生吧,她又不是不要孩子。
晏方旬也在思考,「你喜歡什麼樣的我?」
安寧愣了愣,「啥?」
「就是白天的我,還是晚上的我。」
安寧知道他在揶揄她,「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晏方旬聽聞,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寧寧寶貝,你怎麼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