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拶術(兩章合在一起了)
當眼前的虛無空間再次被撕裂後,猶如牛犢的青貉馱著肖染飛快從裡面鑽出來,隨後順勢一滾,將肖染放在地上的同時,也讓自己恢復原本的模樣。
肖染身子一抖,將身上的香灰震落,站起身,一招手,青貉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命火點香這門秘術你都會,你卻不是趙家的人,難道你是趙家的上門女婿不成?」
青貉像是一隻松鼠一樣順著肖染的手臂爬到肖染肩膀上,好奇的追問道。
畢竟這門術法是趙家不傳之秘,以往都是大房一脈獨傳,也就是到了趙清明奶奶這一輩上,出了點岔子,趙奶奶無奈扛下了這份大旗,總算是在動亂之中保存了下了趙家的火種。
可就算是在那樣動盪的時代,趙家也不肯把這些東西往外傳,現在這門術法居然落在肖染手上,也難怪青貉會感到好奇。
「放屁,這術法是趙爺爺傳給我的,我可沒興趣去做你趙家的上門女婿。」
「趙清明傳給你的??他瘋了??祖宗家法他居然都不顧了??」
肖染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稍作猶豫後,還是沒接這句話,什麼祖宗家法,祖宗都給丟陰曹去了,哪裡還在乎你什麼家法?
兩人說話間,肖染目光環顧四周。
卻見這第五層已是徹底變了模樣,如果不是肖染確定自己沒走錯地方,怕是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從醫院出來了。
只見眼前的樓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慌亂無序的亂墳崗。
旁邊還有一口裂開的棺材,能看到裡面被狗啃食的亂七八糟的屍體。
「壞了,那惡鬼怕是已經得手了吧。」
青貉遙望四周,那張好似是狐狸一樣的臉上露出深深的愁容:「這裡雖是夢幻,卻也是真實,咱們現在是進了她的夢裡,現在走還來得及,不然越走越深,我怕你到時候出不去了。」
「我看未必!」肖染的看法和青貉截然相反:「她若是真的已經得手,何必這樣故弄玄虛。」
肖染可沒打算要走的意思,若不是能把醫院連根拔除,以長春會的本事,重新把醫院的控制權奪回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況且這暴動,僅僅只有一個晚上,也就是說,過了今晚之後,所有的負面星就會消失,而失去了負面星的支持,眼下這些不過是夢幻泡影一樣。
對方如果已經得手,又何必這般墨跡,直接殺下來才對,否則過了今晚,她就算是不被打回原形,也必然是實力大打折扣。
至於這裡究竟是夢是幻,是真是假,肖染目光一轉:「咱們找個人問一問就知道了。」
說著,肖染走到旁邊那口裂開的棺材前,伸手輕輕敲了敲棺材蓋:「砰砰砰砰,您好,我來串個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說完伸手一把拉開都已經裂開的棺材蓋,取出【鎮厄令】對著面前棺材裡都已經被啃散架的實體發動特權,靈書。
如果這是夢幻,是虛假,那麼靈書不可能對一具屍體有效果。
然而結果卻是讓肖染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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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屍體上居然真的浮現出一本靈書出來。
「難道這是真的??」
但轉念一想,肖染就否認了這個想法,還是那句話,術道萬千,但本質上依舊只是障眼法而已。
肖染把靈書拿起來,翻閱開一瞧,果然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轍。
根據靈書上的信息,這個屍體的主人叫做高嵩明,是負責第五層衛生的保潔員,這個可憐的傢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稀里糊塗的去見閻王去了。
從靈書上看,如他這樣的負責干粗活的保潔人員,第五層足足有二十多個。
不用意外,第五層作為核心,重中之重的地方,但也有著大量的雜活需要人來做,你總不能讓鬼醫他們自己擦地拖地吧。
這些保潔人員,都是和鬼醫簽訂了許多契約,如果沒有意外,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第五層的。
為了讓這些保潔人員更好的做好工作,鬼醫還讓他們每個人都獲得了一項職業,成為入門者。
就比如眼前的保潔,職業就是學徒和夥計。
肖染快速翻動了一下高嵩明的記憶後,裡面的內容並不多,甚至有些關鍵信息全然模糊化了,就像是打上了一層馬賽克一樣。
似乎是在獸爺死亡後,長春會所有成員的記憶都被加載了一層防火牆,防止肖染窺視裡面的關鍵信息。
但這些信息對肖染來說,可有可無。
至少確定了眼前這片空間,不過是被張琦他們披上了一層外皮的障眼法罷了。
「吱吱!!」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嗩吶聲。
肖染回頭望去,就見到前方一支隊伍,敲鑼打鼓很是熱鬧的從墳地里穿過去,見狀,肖染眉頭一動,徑直朝著隊伍走過去。
只見隊伍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衣服,頭上卻是清一色的戴著孝布,就連那嗩吶聲,也是時而歡快,時而悲切。
隊伍前面兩個花童,不斷從手上的竹籃子裡面拿出一把的白花花的引路錢潑灑出去。
「這隊伍還挺有意思。」
當看到隊伍後面,竟是扛著一口棺材時,肖染不由得眉頭微動,心裡捉摸著要不要趁現在把棺材給搶了。
也就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肖染面前突然浮現出暗紅色的血字。
發現主線任務1:冥壽
任務要求:參加冥壽宴會,並且救出被關押的織夢女。(註:如果織夢女死亡,任務失敗!)
任務難度:?
任務獎勵:??
任務失敗:抹殺!
看著浮現在面前的主線任務,肖染也是一愣,隨後臉上玩世不恭的態度逐漸收斂起來,主線任務不打緊,但任務失敗的結果,居然是直接抹殺,這就讓肖染不得不認真起來。
迷城很少會發布這種失敗即抹殺的任務。
但只要出現,那就說明任務的難度絕對不會是一般的高。
「咚咚咚……」
這時候隊伍距離肖染越來越近,突然肖染目光一凝,發現南瓜他們居然也在隊伍里。
肖染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肖染,幾人的臉上頓時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態,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
肖染這時候注意到,南瓜他們的手上都是提著一盞油燈,這油燈沒有燈罩,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步子一快就要讓油燈熄滅了一樣。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眼見南瓜他們在隊伍里,似是受到了什麼特殊限制的樣子,肖染臉上頓時露出獰笑來。
「咚咚!!」
打鑼的聲音越來越近。
「不好,快走!」
這時趴在肖染肩膀上的青貉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尖叫著催促肖染快點跑。
肖染聞言,雖然不知道青貉發現了什麼,可聽到青貉的提示後,也是立刻飛身躍起,迅速和這支隊伍拉開距離。
等肖染和隊伍的距離拉開之後,青貉才怪叫道:「真是邪了門了,這玩意怎麼這麼邪乎??」
「什麼東西?」
肖染不明所以,不知道青貉究竟是在指什麼,正要詢問時,突然臉色一僵,伸手在懷裡一摸索,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把符灰出來。
這下肖染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不由分說立刻再次後退,同時使出半門陰陽,將自己氣息轉變成死人狀態。
「究竟是什麼東西攻擊了我??」
肖染一邊退一邊問道。
他掏出的符灰,正是金蟾子給自己的替死符,這東西說是替死,有些誇張了,但若是自己遭受什麼特殊的攻擊時,這東西就能提前發出預警。
自己方才什麼也沒做,但這張替死符居然迅速化作灰飛,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攻擊了自己,被這張符給擋了下來。
「你往那看。」
青貉伸出爪子,指了指左邊隊伍前面,兩個花童開路,花童身後一個男人全身蓋著孝服,手上舉著一面花幡。
青貉所指的就是這面花幡。
當肖染目光望去的時候,頓時渾身一緊,只見這花幡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正隨著清風左搖右看,目光時不時的朝著肖染這邊看過來,只是肖染已經和隊伍拉開了距離,花幡上的眼睛不甘心的掃視一眼肖染後,才滿不情願的把目光從肖染身上收回來。
隊伍後面,南瓜幾人看著肖染迅速和隊伍拉開距離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失望之色,一臉憤恨不平的盯著肖染這邊一眼。
「那是什麼東西??」
肖染看著逐漸遠去的花幡,一陣心有餘悸的向青貉問道。
青貉盯著隊伍,遲疑了片刻才說道:「有點眼熟,像是我知道的一門邪術,但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樣。」
「什麼邪術?」
肖染追問道。
「不能說。」
青貉搖了搖頭,解釋道:「這門邪術的名字不能說,你說出名字的時候就會中招,當年這門邪術害人不淺,在曾經動盪的年代裡,有人靠著這門邪術,禍害一方,死在這門邪術手底下的高人也是不在少數。」
青貉回頭看向肖染:「這裡面的水好像比我想的還深,你確定要摻和進去麼?」
「之前有的選,現在沒了。」
聽到肖染此話,青貉的神色十分凝重:「那就不好辦了,可惜你不是趙家的人,不然身上應該帶著幾顆鬼石榴,也能讓你全身而退。」
趙家的鬼石榴肖染是見識過的,那東西說是邪門,也是邪門的發正。
至少肖染接觸過幾次,卻都沒能看出來這鬼石榴究竟是什麼東西。
「嘿,笑話,沒有趙家的手段,我還有周家、方家、肖家的手段,你且和我說說,這術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青貉聞言沒有把肖染這話當一回事,見他一副不信邪的樣子,便是示意肖染先跟在隊伍後面,不要靠近隊伍。
隨後兩人一邊走一邊說。
「這門術法邪門的很,當年還鬧出了大亂子,據說那時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不少都死在這門術上。」
這個術法有名字,青貉不能說,只能在肖染的手上給他寫出來。
【拶術】
這門術法,是在動盪年間,從一夥戲班子裡流出來的,這幫人憑藉著這門術法,大發橫財。
搖身一變一個個都是富得流油。
但他們所過之處,當地鄉紳富戶,無不是著了魔一樣,天天大擺宴席,耗盡家財,之後又突然暴斃。
最初還以為這夥人是一種強盜,騙子、跑江湖,也就沒人在意。
可後來漸漸的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據說,有人在他們的隊伍里,看到了自家已經暴斃的老爺。
等自己想要上前確認的時候,那個人的臉突然就生出了變化,變成了另外一張面孔。
直至後來,這個隊伍越來越大,終於是讓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當時,江湖上是有規矩的,就算是山上的強盜,下山搶劫,好歹也要有個章程。
例如富家鄉紳,每次搶劫只圖財不害命。
亦或者,如書生不搶、婦孺不奪。
若是江湖上的人,來到地頭上作案,贓物不能馬上脫手,要等上三天。
三天內,若是當地的地頭蛇找上門來,物歸原主。
這種規矩,都是大家默認的規則。
可這幫人出現,就像是一條渾江龍,把當地的平衡打的支離破碎,所過之處,無不是亂象叢生。
當時盤踞在晉北有一夥幫派,叫做晉北幫,這幫派在江湖上是出了門的心狠手辣,坑蒙拐騙偷無所不用其極。
你說他們是強盜,不假。
但他們卻也是當地的保護神,至少從鏢局和富商的眼中是這樣,他們每年都給給晉北幫太平稅,富戶他們打擾,若是遇到麻煩還可以找他們幫忙。
例如什麼剛才說的,誰家丟了東西,就可以去找晉北幫,晉北幫會幫你找回來。
鏢局那就更不要提了,土匪和鏢局自古都是一夥的,每個月還甚至會請這些土匪去逛窯子。
這幫土匪被當地的鄉紳富戶餵飽了,也就不會去搶劫老百姓手上的錢,甚至有時候還能拿出點餘糧,資助一下日子艱苦的農戶。
漸漸地在當地口碑越來越好。
可那幫人來了之後,晉北就亂了套了,那些富戶突然抽了風一樣,不斷往外散錢,最後離奇暴斃。
晉北幫一瞧,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這幫富戶鄉紳都是他們下金蛋的雞,豈能被人這樣宰了吃肉。
於是整個幫派出動,打算把這幫人全都給宰了。
誰曾想,結果第二天,偌大的晉北幫就沒了。
一百三十多號人,有槍有刀就殺過去,可第二天一早,人們就發現這一百多號人全都死了。
死的無聲無息,一個個就像是給抽了魂一樣。
幫主揚開泰,下落不明。
此事一出,江湖動盪,人心惶惶。
江湖上也陸陸續續有高手想要探尋究竟,也曾集結上百人去追殺他們,但無一例外都是有去無回。
反倒是他們的隊伍越來越大,所行之處,猶如百鬼夜行,只要被盯上,就會不知不覺成為隊伍中的一份子。
只是後來這件事就突然消失了,有人說,是這夥人起了內訌,也有人說,是某位江湖高人出手滅了他們,也有人說,是這門術法到了盡頭,湊夠了人數之後,借眾人之力得以升仙。
總之說什麼都有,但最後的結果卻是糊裡糊塗,沒有下文。
青貉說這這段故事,也是一陣唏噓。
畢竟這件事鬧得太大了,但其中緣由,任憑他們這樣的靈物都打聽不出來,所以關於【拶術】的事情就成為了江湖上的一樁禁忌,不能交談,交談必是引來不祥。
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自己還能真的見到這門邪術,也是讓青貉感到意外。
「哪有那麼玄奇,我看也就是比那普通的攝魂術,叫魂之類的東西強上點罷了。」
肖染對青貉口中這門邪術,說的這樣神乎其神的樣子為之不屑。
也就是這幫人沒趕上好時候。
若是趕上當年梅花道人種梅花的時候,估計梅花道人的莊子外,怕是要平添百多顆梅花樹了。
兩人說話間,遠遠的跟著隊伍來到一棟莊子外。
這莊子大門敞開,左右白紙黑字,寫著兩個大大的壽字。
隊伍徑直往裡面走。
最後隊伍尾巴的兩個人站在門口,一左一右,守著宅門。
見狀,肖染立刻加快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宅子裡面走。
剛要進門,兩個守在門口的男人,立刻攔下肖染,兩人猶如殭屍一樣乾癟的臉上,擠出一副討好的笑容。
「敢問貴賓,可有進出的憑證?」
「有啊。」
肖染的笑盈盈的伸出手,把所謂的憑證拍在一人胸口上。
肖染這輕輕一拍,頓時讓兩人臉色大變,目光左右觀望,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立刻不動聲色的把肖染貼在他們胸口上的陰鈔收起來。
「貴客裡面請。」
說這轉身朝著門裡面喊道:「貴客到!!」
果然,不管到什麼地方,還是鈔能力更好用。
肖染大步流星往裡面走,一進門,一個穿著大褂,帶著小帽的男人就笑盈盈的迎了上來。
「貴客請,我是……」
對方話沒說完,一抬頭,突然就愣住了,驚道:「怎麼是你!!」
肖染聞言定睛一瞧,頓時就笑了,上前一把抓住對方胳膊:「當然是我,老太太過大壽,我怎麼能不來呢。」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張琦混在一起的李旭陰。
李旭陰的臉色忽明忽暗,目光看向左右,想要張口,但肖染的手指一捏,一股鑽心刺疼襲來,就讓李旭陰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李啊,你不厚道啊,咱們可是有段時間沒見了,走走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肖染不由分說的拉著李旭陰往前走,只待走到拐角,確定四下無人才,放開李旭陰的胳膊,冷聲道;「說吧,張琦呢?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我……」
李旭陰哭喪著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見狀,肖染放緩態度道:「我不是長春會的人,你照實說,我也不會為難你,我就是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旭陰聞言,臉上神色更是糾結起來。
「我……」
「不說拉倒,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跟著張琦走到這地兒,你覺得她還能放你走?等榨乾你最後一點價值,你怕是永遠都別想活著離開這,下場比在鬼醫等人手上還要慘。」
說完肖染轉身就要走的樣子,讓李旭陰臉色一變,趕忙攔住他:「別別別,我和你說。」
李旭陰哭喪著臉道,壓低聲音說道:「我上當了。」
「上當?」
「嗯,張琦她……她壓根就不是活人,我是被她逼著來的。」
李旭陰蹲在地上,滿臉懊悔。
他被鬼醫帶進來,本來是座上賓,可等鬼醫他們搞明白了那些技術難題後,自己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被困在這個鬼地方這麼多年,他也想過逃跑,但根本沒機會。
直到有一天晚上查房的時候,張琦突然拉住他,告訴他有辦法帶他出去,李旭陰才慢慢的和張琦混在一起。
等肖染把鬼醫他們引出去後,張琦馬上就帶著他一路往樓上走。
路上還特意,讓他叫醒幾個病人,然後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負面星,越往上負面星的數量越多。
直至來到五樓的時候,他頭上的負面星就已經達到了,二十八顆之多。
這時候張琦才露出真面目,原來她早就被奪舍了,根本不是原來的張琦,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利用他頭上的負面星把這裡變成這個鬼樣子。
包括現在,自己現在也是身不由己。
肖染聽著李旭陰的話,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個張琦一開始肖染就懷疑她有問題,只是沒想到是問題這麼大。
「她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李旭陰低下頭:「她抓了一個女孩,那女孩被折磨的不像樣子了,胳膊、眼睛、腿都沒了,全靠著幾台機器才能維持,她說要搞什麼大法會,具體怎麼搞,我不知道,反正那個女孩被她裝在了棺材裡,說是要從她身上取什麼東西。」
「棺材!」
肖染大概明白張琦要做什麼了,問道:「棺材在哪呢?」
「那不是了麼,就在那邊放著呢,但棺材周圍邪乎的很,我勸你可別靠近棺材。」
李旭陰站起來,走到牆角,朝著院子中間指了指,肖染定睛一瞧,只見那口棺材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放在中間,只是……棺材四周,卻是立著四面花帆,上面密密麻麻的眼睛正盯著四周左右掃視。
顯然想要無聲無息的靠近棺材那是不可能的。
見狀,肖染心頭一動,已經有了動手硬搶的想法,大不了把梅花道人請出來,不信張琦的那點本事,還能翻天不成。
可這個念頭生出剎那,肖染突然又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是有點太簡單了,於是雙眸閃動螢光,利用回溯之力在棺材周圍仔細一瞧。
頓時棺材周圍的空間逐漸開始扭曲,棺材在慢慢消失,隱隱約約間,就見無數紅線在棺材周圍編織出一張大網,正靜靜等待著誘餌送上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