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臣被人追殺了。
在回家的路上,有車一直在跟蹤他。
等他想甩開的時候,忽然又同時出現了好幾輛車將他逼停。
他和手下單打獨鬥了二十分鐘,手下用死掩護他開車逃離。
秦司臣的腹部中了一刀。
那些人還在窮追不捨,他一隻手捂著腹部,一隻手把著方向盤。
把車開到了人流量大的地方,然後跳車鑽進了人群。
他想了一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
他決定回租的房子。
陸笙笙今天拍戲拍到很晚,筋疲力盡地回到家準備開門。
忽然一隻血淋淋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嚇出了表情包。
秦司臣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大喊大叫:「閉嘴!」
他聲音沙啞:「快點開門。」
陸笙笙被迫開門。
進門後,秦司臣鬆開了她。
陸笙笙抄起沙發上的雞毛毯子就給了他一下:「登徒子,你想幹什麼?」
雞毛撣子打在他的背上,秦司臣語氣很虛弱:「抱歉,幫我一次。」
陸笙笙聽出他的虛弱,還聞見了血腥味。
打開燈,就看見傷痕累累的秦司臣。
以及還在不斷滲血的腹部。
「我去,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陸笙笙猜測:「不會是你和誰又要債,人家不像我這麼好脾氣,將你給捅了吧。」
秦司臣沒有力氣說話,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陸笙笙眼疾手快扶住他:「你太嚴重了,我們去醫院吧。」
「噓!」
秦司臣豎起耳朵,門外響起了凌亂的多人腳步聲。
那些人追來了。
那些人拿著斧頭,粗暴地砸在秦司臣的家門上。
聲音巨大。
「老大,秦司臣好像沒回來!」
「給我把門砸開!」
幾番動作過後,結實的門被他們強制性砸開了。
那些人搜了幾圈都沒搜到人。
陸笙笙透過貓眼看到那些人在走廊里走來走去。
各個凶神惡煞的,手裡的刀都還在滴血。
她嚇壞了。
那些人好像不有感應似的突然回頭。
陸笙笙的嚇地逃離門口。
那些人敲起了她的門:「開門!」
陸笙笙嚇得看向秦司臣。
秦司臣忍痛站起來:「沒事,你按我說的做。」
陸笙笙將他扶回臥室,給他蓋好被子,將他上半身衣服脫掉。
又拿香水到處噴噴,掩蓋掉血腥味。
確保家裡沒有任何異樣,她深呼吸一口氣走到門口。
門口的敲門聲越來越大。
眼看她的門也要被砸,她從裡面開了門。
演出了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幹什麼?幹什麼?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為首之人眼神陰狠地用匕首指著她:「我問你,你有沒有看見住在你對門的男人?」
「我對門住人了?我不知道啊,什麼人?」
那人並不相信她的話,朝著裡面看看:「你家就你一個人?」
「當然不是了。」
為首之人闖進了家裡,觀察了一遍後進入臥室。
看見背對著睡覺的一個男人。
陸笙笙擋住他的視線:「大哥,我和我老公親熱呢,你這麼看不太好吧,你還闖進了我家,你什麼意思啊?信不信我報警?」
男人還想看。
陸笙笙徑直走到床邊,低頭朝著秦司臣的嘴親了一下:「大哥,你還不走不會是要看我們現場表演吧,你有這個愛好我沒這個興趣。」
秦司臣瞳孔微微愣怔。
男人盯著床上男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哼了一聲,扔出一張名片:「你要是看見對面的男人了,給我打電話。有重謝。」
「重謝?什麼重謝?」
「十萬塊錢。」
陸笙笙兩眼放光:「真的?對面那人這麼值錢啊,那你放心,我要是看見他了肯定告訴你們,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等這些瘟神全走以後,陸笙笙將門反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她才發覺自己後背全是冷汗。
她回了臥室。
「他們走了,應該安全了。」
沒人回應。
陸笙笙走到他面前,才發現他兩眼緊閉。
已經暈過去了。
「喂,秦司臣,你別睡啊!」
「睡了可就醒不過來了!」
「喂喂喂!」
陸笙笙急得看向樓下。
那些人還沒走,在小區里轉來轉去。
她要是這個時候帶著他出門,肯定會被發現。
陸笙笙翻出醫藥箱。
裡面只有一些應急的紗布和酒精,還有一些消炎藥。
她顫抖著掀開被子,鮮血已經把被子染紅了。
腹部是一道猙獰滲人的傷口。
陸笙笙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她從手機上搜了一下,照貓畫虎地給他做著處理。
處理完一切,已經是凌晨了。
陸笙笙害怕他有什麼意外,根本不敢睡。
果不其然,半夜,秦司臣發燒了。
她打了涼水,把冰毛巾放在他的額頭,又用涼水擦拭著他的身體。
一遍一遍地進行物理降溫。
兩個小時後,他的燒終於退了。
陸笙笙累癱了。
秦司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微微轉眼,看到陸笙笙趴在他身邊睡著了。
他雖然昏睡著,但對周圍還有感知。
他能感受到她一直在照顧自己。
陸笙笙隔十五分鐘會睜開一次眼睛。
看見他醒了,露出笑顏:「太好了是,你的燒退了。」
她打了個哈欠:「好了,讓我再睡會兒。」
她又閉上了眼睛。
秦司臣聽到她在怒嘟囔什麼。
朝她湊近了些。
「死男人,這次你折騰死我了,等我明天醒來,肯定要和你算帳,你這次得給我免點債務!」
秦司臣失笑,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心裡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感覺。
那些人沒找到秦司臣的下落,天亮之前離開了小區。
不久後,秦司臣也醒了。
他的傷口實在太疼了。
他想下地去上廁所。
咬牙撐住身體,腿還是踉蹌了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
動靜吵到了陸笙笙。
陸笙笙將他扶起來:「一大清早你折騰什麼?不要命了?」
看著好他沉默的表情,陸笙笙試探問道:「你,是想上廁所?」
秦司臣點了點頭。
陸笙笙笑:「我扶你到門口,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等他從衛生間裡出來,看清了陸笙笙眼下的烏黑。
他道:「這次,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