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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不可控因素(求月票!)

2025-04-22 12:38:28 作者: 大廚不下廚
  第304章 不可控因素(求月票!)

  這話說得,意思便是很明確了,便是那名歹徒願意同他眼前的主心骨一起去博上一把。

  兩人交談之間,自然是沒有精力分心,也無法清楚地注意江憲三人的動向。

  但江憲三人卻是將他們二人之間的一些相處的小細節統統看在眼裡。

  江憲能看明白眼前這兩人的關係大約是個什麼情況。

  在江憲看來,他們這兩人的關係算不得好,甚至是沒有什麼信任,但也絕對算不上差,絕對不像在兩方人戰前那般,兩人之間進行的那般爭吵一樣。

  江憲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曾經應當還是有些交流,也有些感情底蘊的。

  眼看兩人之間的交談已經進行得差不多,江憲自然更是沉下心來,一點不去催促,靜靜等待著主心骨的回話,亦或是等待著主心骨繼續去選擇他要選的下一名隊員。

  江憲騎在馬上,樣子沉穩,她身姿挺拔,整個人卻是十分放鬆,好似眼前之事皆是一些事不關己的樣子。

  騎在馬上的那名護衛將江憲的這些狀態皆看在眼裡,他在江家做事的時間也不短了,按照江憲這幾日與他相處的勢頭來看,他堅信江憲之後一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他認為,只要江憲能夠合理地運用她自己的這番天賦,往後只要繼續保持,不耽誤或是放棄商業一事,想必整個江家在不久之後,會成為映州商會的第一大家族,也未嘗可知。

  而主心骨跟他的那名隊友之間的交談,也算是接近了尾聲。

  主心骨自然是明白他那名隊友話中的意思,便是同意跟他一起去闖上一闖,也自然是同意並表面了願意聽主心骨的意思去辦事。

  看到眼前的那名隊友如此表明態度,主心骨卻是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回給他隻言片語。

  之前都能夠笑上一笑,而後也會表情嚴肅的正經一番,現在該開口說話時,反倒是沒有留給他半個字,這讓他的那名叫柱子的隊友覺得很是奇怪。

  明明自己表明了態度,明明現在對面三人還沒有失去耐心地去催促主心骨,那現在應當是一個絕好的串通機會。

  他甚至還期待著主心骨會將一些事情大體的行事方向告訴他,也覺得可能會派給他一些任務讓他去執行。

  他沒想到主心骨是一言不發,什麼話也沒有對他說道,看到他有些不解的表情,也只是輕微地點了點頭,他兀自地站起身來,背對著他,對著那名少爺的方向抱拳。

  主心骨雙手抱拳,對著江憲緩緩地開了口:「敢問閣下,這人可否一起同行?」他指了指身後坐在地上的那名隊友。

  聽聞主心骨的話,江憲沒有回答,隨著騎在馬上的那名江家護衛轉頭看過去,江憲便順勢對著那名江家護衛輕輕點了一下頭。

  收到江憲的示意,江家護衛自然是明白了江憲的意思,隨後,騎在馬上的那名江家護衛便是轉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對著對面的主心骨說道:「若是你不覺得累贅,請隨意。」

  騎在馬上的那麼江家護衛只是看了一眼他那名隊友的大腿傷處,便是丟下這樣的一句,而後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主心骨將他眼前這位少爺的動作,觀察得是清清楚楚。

  

  他其實有些疑惑,為何眼前的這位少爺遲遲不開口說話。

  他暗自在心中猜測:是因為身份特殊?還是有什麼無法開口的理由?或者是單純地不想說話亦或是不會說話?

  這件事情也是讓主心骨在整件事情的布局上,覺得最令他慌亂的一點。

  主心骨覺得他眼前的這位少爺十分神秘莫測,他心中一直隱有一些疑慮和擔憂。

  他覺得眼前的那位少爺應當是他整個棋盤之中最不可控的一個因素,還有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將他的整副棋盤都打亂重來。

  但由於江憲一行人沒有透露任何自己的身份信息,就連之前還摸不清楚他們三人的實力之時,也是錯過了追問他們情況的機會。

  主心骨唯一能知道的關於江憲一行人的一些信息,便是藥材和藥鋪,若說是僅此一事便派出兩名天階武者,他根本不信江憲三人的說辭。

  他不覺得一個小小的藥鋪會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將兩名天階武者養在身邊並能夠讓兩名天階護衛乖乖聽從那位少爺的話。

  按照江憲三人所說,只是運送一車如此普通的藥材,實在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消耗人力、物力、財力,還走這樣一條隱患諸多、人煙稀少的偏僻之路,這一點,任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主心骨心中覺得詫異,既然是運送的普通藥材,那便一定是附近的藥鋪或者是醫館。

  但這樣有著兩名天階武者實力的藥鋪或是醫館,他是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別說是江憲一行人口中的小藥鋪,就是整個祁州範圍以內的大型藥鋪和醫館,也沒有這種配置。

  若對面這三人不是故意走的今日這條道路,應當是對祁州附近不太了解之人。

  但這也讓主心骨更加難以猜測了。

  若是將搜索找人的範圍放到祁州以內,他還能夠有幾分把握利用一些人脈資源去尋人。

  可若是將這個搜尋人的範圍放到祁州以外,那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能夠打聽到這三人的具體信息。

  最容易得知的一種情況,便是對面三人親口說出,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還是在這個敵強我弱的情況下。

  主心骨自己去動用人脈尋人的把握,恐怕連一成都沒有,若是待到對面一行三人親口將他們的身份告知,也便是意味著主心骨沒有了任何的威脅,同樣是意味著主心骨沒有了任何的活路。

  所以,對於主心骨來說,這種情況他也是不願意看到的,更不願意從對面三人的口中聽到他們三人具體的真實信息。

  主心骨將隊友柱子暫時丟在一邊,聽到了現在騎在馬上的那名江家護衛的回答,算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所以,他現在便是要去選出第二個帶走的人選。

  而這個人選,只能從失去一條手臂的那個隊友和中了那名少爺藥粉,被限制了行動能力的,那躺在地上的四人之中做出選擇。

  這一刻的到來,主心骨之前便是想了為之許久,其重要性,他之前也已經好好地權衡過了。

  雖然他沒有得到一個非常明確的,能夠讓他自己滿意的答案,但現在也是到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做出選擇的時刻了。

  他沒有理會丟掉一條手臂的那名隊友,而是逕自走向那四名中了藥粉,現下躺在地上的隊友的身邊。

  腳步緩慢交替,主心骨走到了中了藥粉的那四名隊友的身邊。

  他安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四名隊友,俯視角度,眼神則是意味深長,似乎是想要訴說些什麼。

  但即便是有話想說,看到他們四人的狀態之時,他確實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而後,主心骨緩緩蹲下身子,蹲在了小路的腳邊。

  這一切皆被那名他剛剛選定的隊友柱子看在眼裡。

  柱子雖然眼力不錯,距離雖說是相隔不近,但按照柱子以往的經驗,也是能夠看清遠處的四人的。

  但現在,可能是由於之前精神的高度緊張,再加上傷痛的干擾,讓柱子卻是有些視線模糊了。

  柱子低頭,在自己的手背的位置一瞧,他找了一處還算是乾淨,沒有被血漬污過的一塊地方,使勁往眼皮上抹了一把,而後搓揉幾下,努力想要看清楚遠處的情形。

  結果是,柱子雖然看不十分分明,不能跟以前相比,但卻是比之前模糊的視線要好上許多。

  他看到那四張熟悉的面孔,人人皆是痛苦的模樣,他雖然跟那四人的關係不算多麼深厚,但也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四張面孔,多日相處以來,自然也是有些情義在身上的。

  溫情也好,摩擦也罷,那畢竟也是朝夕相處的四張面孔。

  所以,柱子看到那四張痛苦的面孔以及他們臉上掙扎痛苦的表情,自然也是有些觸動。

  柱子的視線,又是回歸了模糊。

  只不過,這次不是由於他之前的高度緊張或是他大腿處那處觸目驚心的傷口而造成的視線模糊,而是眼中亮起了一些不好控制的遊動著的水花。

  柱子及時反應過來,他趁那兩汪清水還沒有從他的眼眶之中滑落,便是趕忙用衣袖往臉上抹了一把,這次,他沒有再去在意衣袖處是否有污漬血漬,他顧不得這麼多了。

  他即便是再不聰明,也知道現下是要斂住心神,好好去觀察周圍一切的時候。

  他要好好去觀察其他所有人的細節之處,現在能夠多活一刻鐘便是賺的一刻鐘,絕對要清醒。

  所以,為了不被任何一個人所騙,不被任何人所蒙蔽,他只好靠自己。

  但讓柱子感到有些無奈的是,即便是沒有什麼感情,甚至是陌生人,恐怕看到了那四人的痛苦情形,也是要不免皺眉去嘆上幾句,但主心骨卻是沒有這樣做。


  面對朝夕相處的隊友,主心骨卻是沒有任何情感的變化,仿佛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他蹲在他們的身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們四人,只是看著,也不說話。

  這讓柱子覺得十分反常,別說是旁人,就算是柱子自己,剛剛也是被主心骨戲弄了一番,先是摸不清楚的笑意,又是嚴肅正經的一番警告,在柱子看來,主心骨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柱子實在是看不明白主心骨的這番操作。

  「這人太奇怪了!」柱子心中暗道。

  他似乎是之前跟主心骨都白相處了一般,他現在完全分不清楚,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主心骨真正的一面。

  是以前的柔和、沉默寡言?還是今日的、陰險、行為異常?

  按照往日柱子的心性,想不清楚的事情,看不明白的東西,他便是不再去費那個心思。

  很多事情,他都是只需要跟在他老大的身後,聽他老大的吩咐去執行便是了。

  而今日,也許柱子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許是柱子被逼無奈,為了自己的那條命,竟像是改變了許久以來的心性一般。

  他竟然想要去好好探究一番主心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竟然想要去仔細觀察接下來主心骨的行為動作,想要揪出主心骨背後的古怪一樣。

  他認真地觀察著主心骨的一舉一動。

  緩了好久主心骨,蹲著的身子竟然出現了一些顫動。

  而那顫動,絕對不是一個武者因為蹲一會兒就可以出現的。

  柱子並不能夠想得明白其中的原因,只能是繼續安靜地觀察。

  而主心骨的動作,江憲也是看在眼中。

  江憲卻是要比柱子想得深了一些,江憲猜測那些顫動是由於主心骨此刻的心境產生了一些較為劇烈的變化。

  他們這支隊伍的人員關係,江憲不清楚。

  如此一來,主心骨的心中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心中具體是些什麼變化,江憲更是不清楚,也是只能同柱子一樣,繼續地觀察著。

  江憲發現,主心骨雖然表情上是沒有表露出什麼多餘的東西,但應當是在心中想了不少,以至於實在是有些人耐不住而出現的這種下意識的,不好控制的動作。

  主心骨確實是有些耐不住了,他沒有再繼續沉默的,安靜的,好似一個局外人一般的去觀察著。

  除去小路之外,他皆是不把其餘三名隊友放在心上,貌似小路以為的其餘三人對主心骨來說是沒有什麼所謂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算不得深厚。

  繼那起謠言發生以後,他跟現下躺在地上的其餘三人甚至是連一些表面上的友好也是維持不住的。

  所以,他即便是不對其餘三人動了一些沉重的心思,也絕對是為小路而感到揪心。

  他看不得小路臉上的那種痛苦地掙扎著的表情,看得他十分難受,以至於有些心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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