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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鴛盟牽國事

2025-04-23 02:53:42 作者: 滄海不笑
  嘉昭十六年,時序八月,金桂飄香。

  這年入秋比往年更早些,神京之地暑氣漸消,天高氣清,日漸轉涼。

  黛玉、迎春等畏寒的姑娘家,早晚時辰,都會加穿夾襖,以免轉季受了風寒。

  但賈琮收到金陵和姑蘇來信,卻知金陵依舊酷暑難消,江南多地兩月無雨,旱情已顯端倪。

  而遼東鑫春號周廣成送來書信,卻言北地秋風日重,寒意日益濃重。

  遼東自女真平定,大周拓展關外千里之地,平遠候梁成宗率大軍鎮守,倒也風平浪靜。

  但大周北地九鎮,隨著歲近深秋,關外氣候日漸寒冷,草原精騎,蠢蠢欲動。

  除了遼東、薊州兩鎮因外患平定,大軍震懾,穩如泰山。

  其餘宣府鎮、大同鎮往西一線,殘蒙小股精銳,出沒襲擾從未平息。

  ……

  大周關外九鎮,經數代磨礪鎮守,各處緊要關隘都有重兵把守,幾乎可稱固若金湯。

  但九邊防線太過漫長,即便有數十萬邊軍鎮守,也無法一一覆蓋,難免留下些許縫隙缺口。

  這些地方或人跡罕至,或地勢崎嶇,不具備重兵鎮守價值,日常只是邊軍巡騎游弋警戒。

  每年關外大漠歲入深秋,殘蒙遊牧為收集過冬衣食,都有打草谷之類搶掠之舉。

  九邊各鎮間的縫隙缺口,時常有小股精騎侵擾突入,搶奪糧食人口,一沾疾走,來去如飛。

  大周邊軍巡騎和遊牧精銳追逐拼殺,也多在這些邊地狹細區域展開,血染沙場,馬革裹屍,不為人知。

  自從大同世襲指揮孫占英關外投敵,大同總兵錢紹揚勾結孫家,犯包庇貪污之罪,終被嘉昭帝處死。

  大同邊軍中層將校也遭清洗更迭,遼東鎮梁成宗麾下不少將領,先後被調往大同鎮填補空缺。

  這些將領不少和賈琮都是軍中袍澤,日常偶有書信往來,因此賈琮對九邊情形,也都知曉甚多。

  ……

  對比外面世界的風雲各異,時入清秋的賈家東西兩府,依舊一片安逸祥和。

  八月之期,賈家接連出了幾樁好事,兩府都有喜慶之氣。

  【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101𝖐𝖆𝖓.𝖈𝖔𝖒】

  八月初三賈母七旬壽辰,榮國府雖世勛更迭,家門榮盛風光,有增無減。

  因新晉爵主賈琮不僅一體雙爵,進士及第,且以十五之齡,官拜翰林學士,文武雙利,名望日隆。

  如今的榮國賈家,不僅是世勛豪門,更是清貴人家,在神京愈發引人矚目。

  因此,賈母三日壽慶之日,賓客盈門,更勝往昔。

  ……

  此時,寶玉已在東路院蝸居一月,胡太醫施展混身解數,幾易良方,全力醫治寶玉不舉之症。

  諸般名貴藥材轟然而下,水火相濟,龍虎相攻,王夫人信心滿滿,不去沉疴,不言放棄

  胡太醫抱著治病救人之心,望聞問切,三日複診,五日修方,不辭辛勞。

  常問寶玉服藥反饋,細看其形狀神色,衡量斟酌下藥多寡,對醫道愈發新有體會……

  王夫人私下詢問彩雲房中之事,彩雲只紅著臉說一如往常。

  她自然沒臉說出口,每次二人同房,寶玉依舊獨自忙碌半夜,終究一事無成。

  彩雲卻常無聊至香夢沉酣,一覺睡到天亮,入寶玉房頭數月,她依舊是完璧之身,頗感羞恥沒臉。

  不過,胡太醫的藥也不是毫無用處,寶玉自從服藥之後,精神抖擻,滿面紅光,連說話聲音都響亮幾分。

  整個人在原先陰柔氣度外,舉止竟多了絲陽剛粗糲之態,寶玉常臨鏡自照,對這鬚眉俗氣嫌棄不已。

  之後過去多日,寶玉房事依舊廢材,外在卻越發生機勃勃,如同脫胎換體。

  他開始時常流鼻血,每日晨起之時,襲人或彩雲都發現他枕邊大把落髮……

  兩人心中害怕,連忙暗中告知王夫人。

  王夫人聽了也十分擔心,任憑她們不通醫理,也知這是不良之兆,難道寶玉還有其他隱疾?

  ……

  胡太醫又被王夫人叫來診斷,他看過寶玉氣色現況,心中也有幾分害怕。


  他實在沒有想到,寶玉年紀輕輕這等不中用,難承他精湛醫術攻伐。

  胡太醫擔心自己下藥過重,要是將寶玉弄出好歹,榮國府太夫人必要揭自己的皮。

  他萬般無奈下,把藥方中名貴藥材減去大半,改為清火舒氣之法。

  心中不免嘆息,失去一樁揣摩醫術的良機……

  寶玉到底年輕底子壯,如此又服藥五六日,火氣消退,異象隱匿,開始恢復如常,只是房中依舊不中用。

  王夫人見藥效突然平易,在胡太醫複診時問起,只說小世兄暗疾,循序漸進,曠日持久,不可操之過急。

  從此胡太醫所開藥方,再無最初氣血神效,似變得平平無奇,寶玉每日服用,如同喝水一般。

  王夫人見此形狀,不免又心急如焚,八月一過,便入深秋,寶玉和夏姑娘婚期臨近,豈能不焦急。

  唯獨寶玉不願如王夫人這等煎熬,只一味在心中胡混,找風花雪月之事取悅自己,忘記惱人的床榻無能。

  胡太醫再開之藥,因沒了虎狼之力,裡頭竟摻雜些桔梗、甘草、連翹、薄荷等清熱藥材。

  彩雲每每熬製藥湯,總會散出濃濃草藥芬芳。

  寶玉偶爾聞到,自我陶醉稱諸般香味,唯有藥香才是最雅。

  還讓彩雲拿藥到房中來煎,弄得滿屋子煙燻火燎,他還自以為清雅卓絕,頗有些商女不知亡國恨之羞。

  彩雲見了心中不免膈應,自她到了寶玉房中,愈發清楚她以往不知的荒唐。

  這二爺床上都不中用,也不懂煩心治癒之事,每日說些莫名其妙怪話,一輩子這麼長,他可怎麼混過去。

  ……

  此時賈母七旬大壽,但賈琮往常早出晚歸,忙於衙門公務,連給賈母請安都是幾日一次。

  賈母不指望他做小兒女狀,人生七十古來稀,高壽喜慶之日,少不得讓最寵愛的寶玉承歡膝下。

  便讓人去東路院,催寶玉搬回西府,陪伴自己過七旬壽辰。

  寶玉已在東路院住了月余,王夫人知道如還藉口推脫,老太太這等內宅翹楚,必定就要生疑。

  她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讓寶玉先搬回西府,其中不情不願之意,放在往日未免不可思議。

  寶玉臨去之前,她又叫到房中囑咐,對回西府滿是喜悅憧憬的兒子,諄諄教誨,曉之以理。

  告誡他日常房中值夜,不可讓秋紋、碧痕等近身,更不許廝混,以免露出破綻。

  王夫人也是用心良苦,做母親連兒子房事都要規劃,只怕也是極少見的。

  寶玉自重新回到西府,開頭幾日心情十分舒暢。

  因賈母三日壽辰之期,各家勛貴老親紛紛上門慶賀。

  寶玉因此能日日見到姊妹們,相比上月在東路院過得狼狽寡淡,此刻心中受用無比。

  雖各人對他神情各異,迎春大方謙和,探春微有矜持,黛玉愛理不理,湘雲依舊爽朗浪漫。

  但寶玉還是興致勃勃,每日早早到榮慶堂陪伴賈母。

  因姊妹們也會大早入堂陪伴賈母,幫襯接待貴勛親戚女眷,即便黛玉膈應寶玉,也沒理由推脫不來。

  ……

  榮國府,賈琮院。

  陽光明媚,秋風細細,倩影往來,笑語不停。

  齡官帶著小丫鬟在清洗晾曬夏裝,空地上掛五顏六色的衣裳,隨風微微飄揚,旁邊還擺兩個樟木衣箱。

  英蓮在遊廊上向陽的地方,蹲在一邊哼著小調,將許多書籍攤開晾曬,微風將她鬢邊青絲吹得繚亂。

  正房之中,芷芍幫賈琮換上新做湛藍暗花團紋軟袍,扣好盤扣,捋領整袖,修飾儀容。

  因賈母三日壽期過去,榮國府又迎來喜事,便是王熙鳳的大姐兒滿月之喜。

  大姐兒養了一月,去了落地時胎氣,出落得白嫩乾淨,眉眼清晰,十分討人喜歡。

  迎春、黛玉等姊妹近日來給賈母請安,從此多了個去處,便是去王熙鳳院裡逗弄大姐兒。

  王熙鳳因賈璉流配邊關,礙於家門禮數,不好大肆操辦。

  只邀王家在京至親、兩府家人在大花廳吃席慶賀,雖不太喧譁熱鬧,倒也輕便簡單。


  芷芍給賈琮換穿新衣,正是午時要去西府吃滿月酒宴。

  院門處晴雯手拿個紅綢錦盒,另有一份書信,快步走入正房。

  說道:「三爺,你讓人打的金鐲子已送來,還有一份郵驛送來的書信。」

  芷芍接過晴雯手上錦盒,見裡面放只金手鐲,十分耀眼漂亮。

  手鐲雕成纏繞的玉簪花枝,接口處能收縮,金光燦燦,樣式精美。

  芷芍笑道:「三爺可真有心思,這小金鐲好生別致,大姐兒即便長大後也能戴。」

  這隻金鐲子是賈琮送給巧姐的滿月之禮,不過如今還沒巧姐這個名字。

  府上人只叫她小名大姐兒,因為她是長房長女。

  賈琮自然不會多事,搶先給她取名巧姐,他對原先的軌跡饒有興致。

  不知是否真有位劉姥姥,也不知她何時會入賈府,或許世事變遷,支線迷離,早已沒有這個人物。

  ……

  晴雯拿來的書信,賈琮倒是有些好奇,所謂郵驛是官府公辦的郵站,可為普通人寄送物品和信件。

  但賈琮在神京之外,多是和金陵遼東通訊信息,一般都通過飛羽傳送,很少有人用郵驛給他送信。

  等到他拆開書信看過,不禁吃了一驚,這份信竟然是甄芳青所寫,從常州郵驛發出。

  因為官辦郵驛傳送信件緩慢,這封信在路上走了半月之久。

  還有一點他能想到,甄芳青用郵驛傳信,出人意表,反而不容易泄露。

  自從上次大理寺評事吳宏圖登門拜訪,向他詢問甄芳青的下落,並透露宮中已下旨緝拿甄芳青。

  賈琮便一直密切關注事情動向,前幾日他曾和楊宏斌聚會小酌,曾直言不諱問起此事進展。

  依照他和甄芳青的特殊關係,關注此事也在情理之中,真要裝做漠不關心,反而讓人生疑。

  加之他和楊宏斌相交頗深,對方又是精明練達之人,在他面前直言不諱,比起拐彎抹角更爽利。

  ……

  楊宏斌對賈琮也不隱瞞,言道自八月入秋,北方大漠臨近入冬,殘蒙精騎偷關搶掠,已呈抬升之勢。

  因今年入秋比往年早些,大周軍方例行糧草冬衣等物資運送,也比往年提前一月。

  京中五軍營各軍頻繁調動,陸續開往九邊重鎮輪換整軍,重點兩處便是宣府鎮、大同鎮。

  當今聖上對殘蒙土蠻部安達汗野心勃勃,積蓄實力,厲兵秣馬,一向十分忌憚。

  擔憂道路糧草運送,各軍調動輪換,會被神京內外殘蒙細作探知。

  下令錦衣衛、推事院、大理寺等官衙,加大神京內外及北上各城邑,稽查戒備、審訊斷案之責。

  對於偷傳泄露國事要秘之人,嚴查深究,但有破獲,皆殺無赦。

  上月大理寺曾派一批幹員,南下搜尋甄芳青下落,但時間過去一月,至今毫無所獲。

  正值秋冬九邊軍備之時,朝廷大肆搜捕奸邪細作,大理寺人手吃緊,部分南下幹員將會調回。

  ……

  賈琮聽了楊宏斌所言,知曉甄芳青隱匿不出,如今還是安然無恙。

  只是不知她具體下落,心中難免掛念擔憂,如今看過這份書信,心裡總算鬆了口氣。

  甄芳青在信上說,半月前從常州海山渚乘船出海,去往東海一處安身之所,一切安好,勿用掛念。

  這封信雖簡短,但意思清晰明了,透著一種安然和篤定。

  賈琮本想通過鑫春號經營的渠道,將甄芳青送往福州避禍,沒想到她別出蹊徑,乘船出海安頓。

  但他稍微思量此事,對甄芳青出海避禍,並不感到多少意外。

  甄家二房本就以外海商貿富甲江南,手上掌握金陵規模最大民間海船隊。

  多年外海行商的經歷,讓甄家二房在外海留下後路根基,這並不算什麼奇怪之事。

  東海之上島嶼密布,多為無主之地,多年海運航行,發現幾次避風棲息之地,並不算太難。

  甚至憑著甄家二房多年海貿人脈,甄芳青如北上琉球,南下蘇祿,或是其他海上島國。

  那些地方久受中原法統浸潤,言語習俗和中原無異,藏身之所廣袤無邊。


  只怕朝廷傾盡舉國之兵,也無法找到甄芳青的下落。

  賈琮此時突然明白,在甄家面臨大禍之前,甄家那隻規模可觀的海船隊,為何恰逢其時出海失蹤。

  這必是甄芳青早已籌謀的退身之路,不管如何,甄芳青危難已去,從此可安枕無虞,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從此海天遠隔,自己和她不知是否還能重見?

  賈琮想起那次城外送行,傾心相談,親昵纏綿,心中難言悵然。

  ……

  時間接近午時,賈琮便去西府大花廳赴宴。

  進了花廳先和賈母請安,又親手給大姐兒戴滿月金鐲,略坐閒話幾句,便去了花廳抱廈男席。

  此時寶玉也前後腳到席,大姐兒滿月酒席,他本要和賈琮一起,只坐外頭男席。

  但他賴在女席上閒話,把賈母哄得十分開懷,讓婆子在自己身邊設座,讓寶玉坐了女席。

  賈琮看到幾座女席,皆為鶯鶯燕燕,唯獨寶玉一個男子,心中有些恥笑。

  等到明年夏金桂嫁進二房,不知寶玉還能不能這麼作,那可是個烈貨醋罈子……

  因王熙鳳低調行事,外客只請了王家在京親眷,所以人數並不是很多。

  賈琮看到王子騰正和自己同席,他作為王熙鳳的二叔,侄孫女滿月之喜,請帖自然少不了他。

  別家親眷遇到新丁彌月酒宴,多半也攜帶女眷子嗣上門道賀,以示家門興旺吉利。

  唯獨王子騰是獨自赴宴,王熙鳳的二嬸張氏和堂弟王義,根本就不見蹤影。

  這倒不是王子騰失禮,因那年王張氏在給賈母賀壽時,因嘲笑賈琮壽禮低微,鬧出好大一場笑話。

  賈母因此此事,對王張氏厭惡之極,後來王張氏暗中陷害賈琮,讓賈王兩家從此相敬如冰。

  王子騰也從此失去賈家人脈扶助,一直困守京營節度使空名,被嘉昭帝當棒槌使用。

  他如今還有臉出入賈府,也算心胸寬大之極,哪裡還敢帶夫人和兒子上門。

  如果他真做這種傻事,即便賈琮不會翻臉,賈母只怕也要立刻翻臉,趁勢斷了和王子騰所有牽扯……

  ……

  一場滿月酒宴,喜氣洋洋,賓主皆歡。

  等到外客告辭,姊妹們逗弄了會兒大姐兒,黛玉便早早起身,帶著紫娟回了東府。

  賈琮和賈母告退,也起身一起離開。

  探春因王夫人在場,心中難以自在。

  自東路院家法之後,她和嫡母已生疏離,自然也不願多留,趁勢跟著黛玉返回東府。

  邢岫煙雖和賈琮有名份,眼下還只是外親,自然也不好多留,也起身向賈母告辭。

  史湘雲和邢岫煙要好,見到她要離開,自然也跟著離開,回去兩人還能對弈兩局。

  最後只留下迎春支撐場面,陪著賈母說些閒話。

  寶玉見片刻之間,姊妹們風流雲散,心中委屈難受,但東府對他是金剛不破,生人勿入,他也沒有辦法。

  ……

  等到殘席撤去,王夫人、王熙鳳、薛姨媽等陪賈母回榮慶堂閒話,寶玉無處可去,跟著去了榮慶堂。

  賈母又讓人抱著大姐兒過來,拿出早備好的金鎖、項圈等長命平安之物,親手給大姐兒戴上。

  剛滿月的嬰兒,只是一頓酒席之後,滿身都是金銀纏繞,看著十分富貴喜氣。

  幾個婦人又說了些日常閒話,寶玉在一邊聽的煩悶,正想著姊妹們回了東府,必定她們自己取樂。

  只聽王熙鳳說道:「老太太,如今大姐兒也過了滿月,有一件喜事正要和老太太說道。」

  賈母笑道:「這個月的喜事可不少了,你那裡居然還有一樁,快說來聽聽。」

  王夫人和薛姨媽聽王熙鳳說有喜事,一時沒想到還有什麼事。

  連心中煩悶的寶玉,聽了王熙鳳的話,也不禁有些好奇。

  王熙鳳笑道:「老太太必定還記得,去年十月我就給平兒定了終身,把她給了琮兄弟。

  因我正有了身孕,需平兒在身邊操持照料,所以這事也就一直耽擱下來。

  如今大姐兒也已滿月,我不想耽擱平兒的青春。

  想著老太太挑個日子,給平兒行過家禮,就讓她去東府落房頭,說不得還能給老太太開枝散葉。」

  王熙鳳將平兒許給賈琮,這事東西兩府人盡皆知,王夫人和薛姨媽自然都知道。

  聽王熙鳳說起此事,她們才有些恍然,不過都不放在心上。

  左右是賈琮要多個屋裡人,大宅門裡司空見慣之事。

  再說賈琮身負雙爵,有兩處爵位家產需傳承,子嗣繁盛比旁人更要緊,房裡女人必定不會少。

  賈母笑道:「我倒一時沒想到這事,這果然是件喜事。」

  寶玉聽到王熙鳳此話,又是那些子孫綿延、開枝散葉的散話,想到自身隱疾,立時羞恨難當。

  一時之間火冒三丈,血貫瞳仁,想到俏美端莊的平兒,居然也要被賈琮糟蹋。

  胸中湧起無限悲憤,便要脫口而出心腹之言:我是不許的,這怎麼可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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