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真正的日上三竿。
在浴室里有沒有做其他什麼事,不得而知,反正洗完澡出來後,精疲力盡的藤原小姐又睡著了。
......
藤原麗姬累得直接「休眠」,江辰的狀態可想而知。
在藤原麗姬睡著後,他也沒有逞強,躺在旁邊,相伴進入了夢鄉。
回籠覺。
也可以當成是午覺了。
這段時日,江辰就像一隻拉滿的弦,繃的太緊,是應該偷個懶放鬆放鬆。
一地的狼藉不去管,兩個按道理明明風馬牛不相及一輩子都不該交集的男女因為命運的奇幻,不僅躺在了一起,並且彼此都沒有任何的防備。
要知道。
她們可都不是神經大條的人,並且心細如髮,居安思危。
陽光充斥房間,打在地上,打在床上,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一動不動,神情如出一轍的安寧、祥和。
並沒有睡太久。
一個小時都沒有到,這一次是藤原麗姬率先睜開了眼睛。
還沒有動,四面八方湧來的酸疼感告訴她這一次可能真的有點縱慾過度。
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嗎?
不得不說。
女人心,海底針,變幻無常,不可琢磨,如果男人秋毫不犯,那肯定會胡思亂想不依不饒,可如果男人又一點不懂憐香惜玉,那肯定也得產生意見。
這就是禽獸與禽獸不如的兩難吶。
藤原麗姬磨了磨牙,歡喜當然有,得到充分澆灌的沃土,勢必會感到滿足,但也夾雜著幽怨,甚至媚態天成的眉眼中徜徉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一絲幸福韻味,同時,終於還是滋生一絲淡淡的懊悔。
可惜了啊。
還是不夠周祥。
為什麼要喝酒呢?
不然。
配上她帶來的「天然藥」,這一次鐵定得償所願。
雖然喝酒不一定會代表出現問題,但虎毒不食子,
她就算再怎麼癲狂,也絕不可能敢拿任何事情冒險,哪怕風險並不夠高。
現在講究優生優育,看看有多少不孕不育的男女,現在的人想要孩子,別說抽菸喝酒了,都得從半年前開始計劃,甚至飲食都得嚴格控制,雖然不一定發生,但假如、假如是生個智障怎麼辦?
雖然……很符合目前皇室繁衍的趨勢,但是她完全無法接受。
藤原麗姬偏頭,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此刻對方像個孩子,沒有任何的防備,只要她願意,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沒收對方的性命。
睡了會,恢復了點力氣,藤原麗姬忍著酸疼,抬起手,碰觸對方的臉頰、嘴唇、挺直的鼻樑……不禁痴了。
要是生個孩子。
究竟是像自己,還是會像他?
好像也沒有關係。
不管像誰,一定都會很好看。
「知道神州男人的勇猛了嗎?」
有人在摸自己,肯定會有察覺,江辰徒然睜開了眼睛。
江老闆著實是有家國情懷和民族榮譽感的,這種時候,還不忘榮及神州的男同胞們。
可藤原麗姬不給面子,修長中透著危險的手指從他的眼角划過,膩聲道:「我不信神州男人都和官人一樣厲害。」
嗯。
這是實話。
別吹牛。
對天發誓。
不。
對著列祖列宗發誓。
「起床。」
這麼睡下去確實是一種享受,但至少得吃飯吧。
下床後江辰才發現,
「我讓人送套衣服過來。」
「不用。」
床上的藤原麗姬拉著被子裹住身體,坐起身,而後喊了一句:「櫻。」
江辰微愣,隨即下意識看向門口。
不一會。
臥室門口竟然出現了一道身影,雙手捧著一套女士衣物。
她走進臥室,不僅對床邊傻眼且只穿著一條大褲衩的某人視若無睹,對於臥室內的狼藉,同樣視而不見。
「放下吧。」
藤原麗姬扯著被子,雲淡風輕的吩咐道。
不知道怎麼出現的女人將衣服放在床尾,繼而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並且很貼心的幫忙關上了一對男女整晚都忘記關上的臥室門。
江辰臉皮抖動,緩緩扭頭,看向床上,
「她叫櫻。」
藤原麗姬善解人意的給出解釋。
櫻。
剛才聽到了。
可是叫什麼,好像並不關鍵。
關鍵的是。
為什麼會在這裡,並且究竟待了多久?!
「我能進來,就是她的功勞。」
「……」
難怪。
「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怕……」
「她不會泄密。」
藤原麗姬鬆開手,任由被子滑落、艷絕人寰的酮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她落落大方,就這麼下床,走到床尾,彎腰拿起櫻送進來的衣物,任由碩果蕩漾,繼續解釋道:「她是藤原家族培養的死士,從出生就在藤原家族長大,和我自小相識,她就算失去生命,也不會背叛我。再遇到江桑之前,櫻是我為數不多,能夠完全信任的人。」
最後的補充,有畫蛇添足之嫌。
江辰大致明白了,但是,依然還是無法理解。
「就算她對你絕對忠誠,但是……」
江辰停頓,而後一針見血,「她在外面待了多久了?!」
是啊,
和忠誠無關。
被人聽了一夜,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那次在東京,道姑妹妹好歹是在院牆外,而現在只有一牆之隔,甚至門都沒關!
而且剛才對方進來,他只穿了褲衩。
有辱斯文。
實在是有辱斯文!
實在是有辱泱泱大國的風範啊!
「可能一個晚上吧。」
藤原麗姬竟然還在笑,「江桑不會害羞吧?沒有關係的,櫻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了,所以,就算江桑吃了她,我都不會介意。按照神州的說法,江桑可以把櫻當作麗姬的……通房丫頭。」
神特麼通房丫頭!
剛剛狠狠發泄過的江辰哭笑不得,這妖孽對神州的文化簡直是了如指掌啊。
「對了。」
藤原麗姬拿著衣服,「櫻是藤原家族最優秀的死士,可是有望衝擊史上最年輕的上忍噢,她的身體柔韌性,不是麗姬可以比擬的。」
藤原麗姬嘴角掛笑,眼波蕩漾,眼神意味深長。
「江桑難道不想感受一下駕馭上忍是什麼滋味?」
江辰一言不發,迅速拾衣。